清阳轻轻按住她肩,手法老道,捏的江其叶很是享受。
“舒服吗?”清阳道。
江其叶:“还行吧,一般般。你讨好我,是想从我这里探听什么消息?”
清阳被看透了心思,低眸笑笑:“馆主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师父、江叔,甚至沈祝竟然都去了!”
“嗯呐,带沈祝却不带你,你心里不好受吧?”
清阳倔强道:“馆主早就向我保证过,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才不会吃醋。”
“吃醋......”江其叶笑话他,“你是不打自招了吧?”
清阳突然正经起来,他摇摇头:“江小姐,我不与你说笑,你能不能告诉我,馆主他们到底做什么去了?”
“没做什么,就是前段时间清溪山叛徒月芝太过猖狂了,馆主姐姐他们为江湖除害去了。”江其叶也收敛了笑容,这是她一开始便想好的措辞,清阳问起来,所有知情的人都这么答。
清阳面露忧色:“我问过琼色姑娘,她也是这般说的。还说四大门派中的厉害之人都暗中去围剿月芝了,一定会凯旋归来。可我心里......总觉得慌慌的。”
“慌什么?”江其叶下意识问道。
“前段时间,有个算命先生和我说,他说沈祝公子是我与馆主之间的阻碍,有他在,我和馆主早晚会有一个人因他而死......倘若沈祝没有和馆主一起去,我反倒放心了。”
江其叶坐起来,扬手便往清阳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你说什么胡话呢,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许说!算命都是骗人的,你居然还信这个。”
清阳委屈地揉了揉脑袋。
他不是信,只是忍不住担心。
江其叶像大姐姐般揉了揉清阳的脑门:“乖啦,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年轻时喜欢过的男人,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清阳茫然道:“你年轻时喜欢过的男人,是田叔吗?”
江其叶又一巴掌打下去:“明明是沈祝,我和琼儿关系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做她继母!”
清阳佯装不懂:“你喜欢沈祝不是前几个月的事情么,现在突然变老了?”
江其叶瞪他一眼:“少废话,快给我捏捏肩。”
清阳揉着自己的脑门离开,回头挑衅道:“我这双纤纤玉手啊,是专门帮馆主捏肩的,方才已是破例,万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说话拿腔拿调,末了还用眼尾瞧了一眼江其叶,像是专门看她怒没怒。
从前不少被江其叶欺负,他向来是能气她便气她的。
江其叶自然快要火冒三丈,但握握拳还是忍了。
清阳跑去院中继续练武,等了许久都不见江其叶来找她的麻烦,疑惑地跑到窗子边够头来看。
发现江其叶已躺在榻上睡着了。
他走进来从床上抱来棉被轻轻帮她盖上,又关了窗子避免风雪吹进来。
......
月芝已经彻底昏迷,倒在宁恕怀中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叶木槿想了想将她从宁恕怀里接过来,毕竟他们男女有别。月芝很瘦,抱起来几乎没什么重量,叶木槿微微蹙了蹙眉,但没说什么。
算命老头儿上前道:“少主是先随老夫回部落,还是先将此人送出去?”
宁恕看了叶木槿一眼,淡淡道:“先送出去吧,带上她不方便。”
算命老头点了点头:“老夫便再次等候二位。”
说罢,他抬起脚,踩了一下前方的雪面。忽然之间三人便全部都进入到叶木槿刚进来时的那片白茫茫之中。
待白光退去,叶木槿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当初她离开之地,不远处的石桌上还有棋盘与棋子。
方才所在的山与雪,本身就是一个大型幻阵。
老头正要帮宁恕二人开门,忽然眉头一皱,掐指算了算。
“遭了,有其他人从另外的入口进来。”
“什么?”叶木槿惊道,“误入还是持有聚火珏?”
若是误入还好,若是有聚火珏,那么必然是沈祝和金文茵等人,说不定连江奕也......
“是聚火珏......”老头面上有忧色,“而且人数很多,绝不下百人。”
宁恕见老头儿神色不好,迟疑问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可是有危险?”
老头儿点点头:“是尘部的地盘,自从几十年前尘寰部落内乱之后,那里并不安稳,老夫需赶过去一趟。”
他急匆匆地捡起一旁的断枝,在空地上给他们二人划出简易的地图,指出了大方向。
“这里是尘寰部落的中心城,由此处向北到这里,再转东去,若是脚程快三四天便能到,皆是少主您拿着老夫的信物,先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凝水珠也不要轻易露给旁人看,只说是老夫新收的弟子便可。”
他的信物与从前那块儿护身符材质相似,但是块头儿大些,花纹更为繁复。
交代完后,老头便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