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祝由灵儿领着去见了金文茵,尘英珠将她囚禁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外面设下了迷阵,没有尘英珠的心腹领路,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亦出不来。
好在进去后,沈祝见金文茵食宿皆好,并未受到委屈,心底的那份气恼才消散了不少。
金文茵正在院子里练武,似是在懊恼自己只能被困在这里,并未及时发现沈祝来了。
“文茵姐!”
沈祝喊了一声,金文茵才后知后觉地停下自己挥剑的动作,转头看向这里。
金文茵惊喜着上前,一时间忘了避讳,拉住了沈祝的手,急迫地询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沈祝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文茵姐,我没事,你呢?”
“那日你去见了圣女,我本在院中等候,但不知道怎么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便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金文茵打量着沈祝,见他脸色虽有苍白,但精神还是极好的,悬着的心便松下来不少。
这两日她担心沈祝的安危,食不下咽,寝不安眠,痛恨自己还是太弱了些。
在外界她是江湖上四大门派之一的桃花馆主,看似风光,但来到这里,却连一个院子都走不出去。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金文茵没有高兴到忽略沈祝身上的衣服,不太像是寻常布料,摸上去似是那种稀有珍贵的料子,上面的纹绣也异常精美。
“说来话长,我现在的身份......是圣女的外孙。”沈祝揉着自己的眉心,想起昨晚寰契长老说的话,脑壳有些发疼。
金文茵感到惊讶万分,但是在沈祝未说的情况下,她并未多问。
毕竟这院子里,并非只有他们二人。
沈祝缓了缓气,回身对灵儿道:“我要与文茵姐单独说些事情。”
灵儿眨了眨眼睛,点头笑道:“好的公子。”
灵儿一招手,暗处几人退了出去。她俯身一礼,也转身离开。
金文茵放出气息暗中查探了一番周围,果然没有人在了。
“屋里说罢,我瞧你脸色有些苍白。”金文茵扶着沈祝进了房间,给他倒上一杯热茶。
沈祝打量着房间,虽不说多好,但干净整洁......尘英珠确实是没有为难金文茵的。
但是昨晚寰契长老的话......
沈祝侧着眉头,有些犹豫不决。
“文茵姐,有一个问题我辨不清楚......”
......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几日叶木槿和宁恕尽量呆在驿站不曾外出,除了寰葭绫来过一次之后,一直都没什么人关注他们。
叶木槿不是个安静的性子,终于是憋不住,要拉着宁恕到街上逛逛。只是还未出驿站,便恰好撞上急匆匆归来的寰契长老。
也不问他们要出去做什么,寰契长老立刻上前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且跟老夫来。”
说着便往驿站外走去,他的神色实在是严肃,叶木槿也不敢多问什么,拉着宁恕的手跟上去。
出驿站约莫走了两刻钟的时间,寰契带二人进了一处府邸。叶木槿仰头看了眼大门上边的门匾,却发现只是一块黑漆的空木头,根本没写是谁的府邸。
进去之后,一些零星的下人只是低头向寰契长老问了好,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寰契带着他们二人来了后院,撞见正要出来的寰葭绫。
她见着寰契长老,面带喜色,高兴道:“师父,我方才听说你回城了,正要去迎接你......”又将目光落在叶木槿身上,眸色冷了冷,她道,“师父,这个人她前些日子辱骂徒儿,还动手打人,实在无礼的很,您真要收她为徒么?”
寰契长老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寰葭绫,又将目光落在叶木槿身上。
“人是我打的,至于辱骂......在能动手的情况下,我家阿槿在能动手揍人的情况下,是绝不屑与骂人的。”宁恕将叶木槿往怀中一揽,浅浅笑着。
寰契长老不悦地看着寰葭绫:“你消停会儿,为师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说着,寰契向宁恕和叶木槿做了“请”的手势,低声道:“这边来。”
寰葭绫见寰契长老如此纵容他们,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一直到了房中,进了密室,寰契才忽然停下脚步,单膝跪地正式向宁恕行了个大礼:“寰部寰契,见过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