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风冷,宁恕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亵衣,他打着哆嗦往被窝深处的温暖之地钻了钻,立刻便被人嫌弃地推开。
叶木槿抱了抱胸,用脚隔开宁恕与他的距离:“老实交代,我离开之后,那个叫寰葭绫的姑娘有没有骚扰你?”
宁恕在被子下面露出一个脑袋,毛茸茸的脑袋慌乱地摇了摇:“我冷漠待她,她不敢招惹我。”
叶木槿眯着眼睛一笑:“骗我,出门左拐!”
说着便是脚下用力,要踢宁恕下床。
就宁恕这样人见人爱的绝世容颜,男人迷女人痴的,在尘寰境没人纠缠也忒不真实。
凉风透过翘起的被子吹进来,宁恕冻得抱进叶木槿的腿,真挚地摇头:“阿槿,我当真不骗你!她也就骚扰了我一次,被我哄走了!”
叶木槿没收脚,盯着宁恕道:“继续说。”
宁恕瞥了瞥嘴巴,有些委屈道:“除了寰葭绫外,还有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我都冷漠回拒了。半点儿没有沾花惹草。”
叶木槿道:“还有吗?”
宁恕满眼真挚:“没了......阿槿,背后的风嗖嗖的,我冷。”
叶木槿抿了抿唇,伸手将搁在床沿快掉下去的宁恕捞了回来,揽在怀里。
“还冷吗?”叶木槿问道。
宁恕缩了缩肩膀,手搭在叶木槿腰间,不老实地探进去:“阿槿再抱紧些,我便不冷了。”
叶木槿打掉他的手,冷冷道:“今晚老实些,不能伤到孩子。”
说到孩子,宁恕现在还有几分缓不过来神。起初叶木槿告知他此事,他确确实实是喜的,恨不得要将叶木槿举起来庆祝。
然后到了晚上,他便开始恨这孩子来的太早了些。美人在怀,却怕伤了孩子而让他做柳下惠,宁恕忍了三个晚上,今晚有些忍不住了。
他眸中已有丝丝情欲溢出来,凑在叶木槿耳侧,轻声呼着气:“我轻些,保证不会伤到孩子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叶木槿耳畔,宁恕的气息犹如涓涓细流,一丝丝浸入到叶木槿心中。
彼此之间,气温逐渐加深。
叶木槿克制着自己,吞了口口水,可宁恕的眸子仿佛是会勾人的狐狸般,他直溜溜地盯着叶木槿,盯得叶木槿心中蠢蠢欲动。
往后撤了撤身子,叶木槿移开视线:“阿恕,你不要勾、引我。”
“勾、引?”宁恕委委屈屈道,“明明是你在勾、引我,阿槿。”
叶木槿不服气道:“我如何勾、引你了?”
“你躺在我身边,便是勾、引我了。”
叶木槿立刻又眯了眯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来:“原来只躺着便能诱惑到你,看来尘寰境中未与女子勾搭便是骗我的了?”
宁恕无比冤枉,脑袋在叶木槿颈边蹭了蹭,唇瓣凑上去啄了下柔软处,声音变得软软的。
“阿槿,你如此巧言善辩,我当真是说不过你,不如你用刑好了,试试能不能屈打成招......”
许久未曾亲热,他磨人的本事愈发地高明。叶木槿忍了又忍,最终沉沦在他柔软的唇下。
被宁恕轻车熟路地挑开衣衫,叶木槿抵着他的胸膛,断断续续道:“唔......要轻、些......”
宁恕口齿不轻地回答:“嗯,你要轻些。”
......
叶木槿:“身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宁恕喘着气:“尘寰境,打架,留下的。”
叶木槿冷声骂道:“他娘的......”
更污秽的言语骂词消失在唇齿之间,以后便是过不了审的拉灯情节。
......
赶了几天的路,叶木槿和宁恕终于来到了阿敬口中说的那个镇子。
此镇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因为距离京城较远,民风淳朴了许多。
且与江中城、云野城那些江湖人聚集地不同,一派的安然景象。
叶木槿和宁恕来的这天,正好赶上镇子五天一次的集会,又专门的一条街摆着百姓们交易的物品,各种各样,琳琅满目。
因接近年关了,摊铺上的年画与花灯居多。年画的图案多是一些民间传说的鬼神、凶煞之人,但是画工精美,虽是鬼怪的图像,看上去却也赏心悦目。
北方过年与南方有所不同,叶木槿与宁恕都是偏北方长大的,一来便见着了许多新鲜事物,便多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
中途遇见一个卖婴儿用品的摊子,小孩子的鞋袜与衣服做得都十分精致好看。叶木槿立刻便走不动路,停在摊前挑了许久。
虽说孩子还不及月余,小腹还没怎么隆起,但遇着这些东西,叶木槿便下意识地在脑中想象出腹中孩儿出生后,穿着这些小衣服小鞋子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宁恕扛着大兜小兜的小孩子用品,气喘吁吁地跟在叶木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