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乾面露急色,他抓着鹤随安的手激动的问道:“那你当时是如何引气入的体?”
鹤随安看着鹤乾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心有不忍,还是老实的告诉了他:“清术道友给我服用了千年凝血草。”
“千年……凝血草?”凝血草是何等难炼制,更别提那千年凝血草了。鹤乾长袖下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他这是兴奋的有些难以自己了:“那兄长可知,那凝血草可是只有长在玄水里才能开花的。”
鹤随安再次沉默了,他将目光移向了远处月光下的那棵大树上,他记得,幽潭峰客房前的院子里也有棵大树,清樾每次都喜欢坐在树下等他。
“所以兄长你只要帮我,讨一杯玄水即可,我金丹修复了之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鹤随安没有再看他,但也没有拒绝,只是在听完他说完这话后便抬步离开了此地,但他知道,鹤随安这算是答应了。所以啊,兄长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好用呐。
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勾了勾唇角,看着鹤随安消失在了街角,随即也转身离去了。
鹤随安一人走在寂静的道路上,只有夜风吹起落叶的涮涮声。他觉得自己有些忘恩负义,幽潭峰上下可以说是救了他的命,而且现在,他居然还要帮着自己的弟弟,去算计他们的东西。他没有立刻回客栈,而是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初春的夜里冷风刺骨,他未到筑基,还不能用灵力护体,但也正好,让这些冷风给他醒醒头脑。
伴随着清晨的阳光,鹤随安回到了客栈,经过半夜的思考,他想通了,他既已将金丹给了鹤乾,那两人就已经两不相欠了,他不想再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了,也不想让清樾失望。现在的鹤随安,是被清樾救回幽潭峰的那个重生了的鹤随安,再也不是那个背负着内疚和自责的,对鹤乾言听计从鹤随安了。
想通了的鹤随安缓步走到了清樾的房门口,现在他并不想去打扰她,所以他只是站了一下便准备离开,待走到自己房门前,却听到了身后清樾房门打开的声音,而出来的是衣衫凌乱,未束发的清昭。媚眼如丝,雌雄莫辨,不可否认,清昭确实是美的很特别。
清昭只着了中衣,隐约还能看见衣衫下平坦的胸膛,看见走廊里的他,还“礼貌性”的对他挑了一下眉。
这挑眉在清昭眼里,其实只是惊讶他为何会站在走廊里,而这挑眉在鹤随安眼里,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鹤随安站在原地,对着清昭作了个揖,随后便回房了,留下了呆站在原地的清昭。
清樾入定完毕,刚从床上起来,就看见清昭还站在她的房门口:“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刚出门,好吗?”
“你……”算了,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他刚刚在门口碰见鹤随安的事了:“你要吃早点吗?”
清樾难得听见清昭说要吃东西,她一直觉得清昭只需要吃丹药就行了:“吃?吃吧,吃的!”
清昭将目光从鹤随安的房门上收回,打了个哈欠后才对她说道:“那我回去换件衣服,我们下楼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