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避开了清樾的眼神，看向她的手，不知如何跟她开口，清昭同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很难过，不要说清樾了，她一定很难接受：“我检查过他的尸体，奇怪的是他的身体构造如同其他魔修一般，甚至都看不出是人的身体了。”

清樾：“什么意思？”

墨池：“他似乎，很早前就被魔化了。”

清樾：“什么？！”因为惊讶，她连忙翻身起来，却因为体内的疼痛和浑身的无力，重新又倒了回去。

墨池：”寻常人入魔，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不光身体结构异于常人，就连经脉内丹都没有了。事后有弟子在现场捡到了一颗金丹，探查内息，发现那是清昭的。“

清樾有些不理解墨池再说什么，但她却想起了那日清昭先是咳嗽……

墨池：“你是说他是自己把金丹咳出来的？”

清樾：“我不知道，但他那时手里确实拿了什么。”回忆是痛苦的，她闭上眼，不想再回忆当时的情景：“对了，师叔，行得……怎么样了？”那个人当时将她护在身下，受了如此重的伤。

墨池：“恒伊真人当时护住了他的心脉，所以，他没什么大碍，就是得卧床静养好一阵子了。”

“师叔，我已同……”话语声戛然而止，清樾循声望去，发现是清术站在门口。

清术望了眼清樾的方向，垂下了眼又重新抬起，跨门进入：“师叔，我已同五行门掌门请示过了，我们即刻，就可以回程。”

墨池看着清术点了点头，再转头对清樾说：“我们先行离开，大比就不参加了。”

……

灵舟启程，瞬息万里。

简单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竹床，而竹床的四周，用青色纱帘遮挡，清樾无力的靠着墙边，看着墨池与清术在纱帘内检查着清昭的尸体。因为身型巨大的缘故，两条怪异的腿还荡在了竹床尾。看着两人交替着位置研究着尸体，清樾慢慢走向一旁的椅子，她有些站不住了。

清樾坐下后，呆看了清术良久：“师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清术听到清樾开口喊他，手不禁顿在了空中，他没有去看清樾，而是直接开口回她：“什么事？”

清樾靠着椅背，小声的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对清昭出手？“

清术其实已经猜到清樾会问他什么，就连他自己，这几日也一直在问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对清昭出手，如果自己不出手制止，清昭就不会被制伏，不会被制伏，就不会被周围的弟子击杀……可自己如果不出手制止，那清昭就会伤害到周围的弟子……

墨池：“清樾。”墨池的出声，阻断了两人的对话。他看了眼清术，此时清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而另一边的清樾……：“清樾，你不该这样对你的师兄说话。”

清樾：“嗯。”清樾仰起头，让泪水从侧边滑落至发间，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大师兄说话，也知道大师兄当时的情况很为难，不管出不出手，都会有人受伤，她只是……不满的是大师兄做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