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金色阵法在牧野害手中消失了。
清樾能察觉到牧野害现在正在看着她,她抬眸回望了过去,却见牧野害对她张开了五指,什么意思?
黑色披风一甩,牧野害消失在了黑雾中,而场下剩下的魔修也随着牧野害的消失一同瞬间消失在了黑雾中。好些弟子还保持着出剑攻击的姿势,而对手却已经消失不见,若不是地上魔修的尸体和剑刃上还残留的血迹,这短短瞬息发生的事,还真不似真的。
魔修来的快也去的快,从出现到厮杀,不过一口茶的时间。而这一口茶的时间,在清樾看来,却好比一生还要漫长。
她拖着剑慢慢走到了行得身旁,颤颤巍巍的伸手探息,发现他还有一丝气息,欣喜之余她连忙拿出上好的续命丹药给他喂下。
恒伊真人落至清樾那处的演武台,上前替行得渡了口真气:“你就是墨敬的徒弟?”
清樾:“是。”
恒伊在确定身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他起身开始处理残局。
“行得师兄!”焦急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清樾吃力的略微抬头望去,是那个长的跟她很像的人。
行淼当时不在大比现场,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她来时,只见清樾与那魔修在斗法,其实还有很多弟子,或是长老峰主,都不知道大比现场有魔修入袭的事情,还是一个受伤的弟子,跌跌撞撞冲出了大比现场,找到了自己峰主禀告了这件事,他们才知道,有魔修在袭击大比现场的弟子们,消息传的迅速,所以才会引来恒伊真人。
行淼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行得,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触碰他。她怒视着清樾,走到了她边上,借着蹲下的动作挤走了一旁的清樾。
而清樾因为灵力耗损严重,又磕了许多伤灵脉的补气丹,被她那么一推,跌坐在地,竟然还一时站不起来了。
行淼看清樾跌坐在地很不顺眼:“你现在装什么装!之前不是还与那魔修斗法呢吗?行得师兄伤的如此之重,你当时就不知道护他一下吗?还亏你是清净峰的师姐呢!为何如此自私!”
行淼:“你毫发无损,却让行得师兄受伤至此。”
行淼将血泊中的行得抱起:”师姐还愣着作甚?还不走吗?你留在此地,会打扰到我替行得师兄疗伤的。“
清樾:“好。”
其实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灵脉好似在被灼烧,丹田处也隐隐作痛,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顺着她的灵脉爬行,她想,大概是那只长眠吧。
再一次收到行淼不满的眼神后,清樾扶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她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她缓缓向台下走去,台下是刚刚结束战斗的众多弟子,有些人在帮同宗门的师兄弟疗伤,有些人正在激动的议论着刚刚的战斗,场面有些混乱和吵闹,更没有人注意从台上下来的清樾。她此刻额头冒着虚汗,每走一步,都似踩在针尖上,身体内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经脉。但她现在不能倒下,她要去找清昭,要去找大师兄。
直到清樾从台阶上笔直的摔落下来,人群中才有人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