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的心情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原来清樾一直都知道他喜欢她,还给了他机会,虽然眼下不能跟她在一起,可他几十年都等过来了,再继续等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忧的是……眼下清净峰的情势并不好,先是清昭魔变,再是墨敬渡劫失败,到宗门还虎视眈眈的盯着清净峰,所以她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可自己,好像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可既是同一宗门,为何又要在墨敬遇难之时出手为难清净峰?
突如其来的出声并没有吓到行得,他甚至觉得曜仙这个魂……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总是能在自己想问题的时候跑出来。
曜仙:这你就不懂了吧?修仙的,有几个是好人?什么长老,掌门,你以为他们都是君子?其实他们做的龌龊事和魔修没什么差别的。
曜仙:修仙者和魔修都一样,其实都是强者为尊,墨敬是第一修士的时候用着金城门最纯净的灵脉,你看有人会说什么吗?现下他渡劫失败,宗门里的那些老头摆明了当他死了,此时不压清净峰的那些弟子,何时压?现在可是他们防御最薄弱的时候。而且用不了多久,宗门多半是要分了清净峰的那些弟子的,到时候是谁用这座峰可就不好说了。
曜仙:这至纯至净的灵气呀。
行得只是默默的听着曜仙说话,没有做回应。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地平线的时候,清樾停下了练剑的动作。已经是第二日了,昨晚她夜巡,碰巧遇见站在峰外的行得。她现在觉得自己当时就是一时脑热,她确实是一直知道行得喜欢她的,眼睛就像是心灵的窗户,偏不了人的,况且他的窗户还特别不一样,她自己都能发觉他看她的时候眼里带光。也许是他替她系发带时那颤抖的手,也许是她扑进他怀里时他顿时僵硬的身体和那一口倒吸……她练了一夜的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让他等自己?这不是在钓鱼呢嘛?
自己的未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还让喜欢自己的人等自己?清樾啊清樾,你还真是能耐了啊……
无奈的收起白鹿,准备回去静个心,转身的时候却察觉山下来人了,还是一大批,这是什么情况?
清樾将剑别到背后,站在练武场上等着上山的人群。
来人是前几日的那些个长老,还有许多执法堂的弟子,独不见掌门。
清樾看他们未过练武场,甚至只是只有几人略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走向了一侧的小道。那条道路通往大师兄的住处。清樾皱着眉,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但这样直接闯了他们的峰,不符合规矩吧?
她飞身落至他们前方,将配剑横举在身前,不解的问道:“各位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位执法堂的弟子上前,对着清樾行了个礼后开口解释道:“昨日夜里,掌门遇害,生魂被灭,我们根据现场的打斗痕迹和掌门房内的幻影石记录得知,凶手就是清术。”
行得:“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前几日你师兄什么态度对掌门,我们几个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说话的是那个之前站在掌门身后才敢开口的那个长老:“况且,幻影石内的片段记录的是明明白白的,就是你的师兄,不满掌门的决议,趁夜偷袭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