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樾上下打量着被她推在墙上的白朝阳,又伸手搓了搓他衣袍,掂了掂他压袍的玉佩,盯着手上上好的玉佩,她轻声问道:“我是不是经常帮你结账?“
“啊?啊,嗯,是,那不如我今日请你吃饭?”白朝阳以前确实是坑过她不少次,但那都是她自己上赶着送上来的。
“吃饭倒不用。”清樾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
白朝阳被对方这笑笑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
“这?怎么不走大门?”白朝阳拎着大包小包,跟着小禾来到了她家的后围墙处。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递上来。”清樾后退疾跑一脚上墙,轻松的翻上了围墙,她横跨在围墙上,让白朝阳在墙下给她递东西。对方承认了她为他花过钱,那她现在让他帮她买东西,不就是礼尚往来嘛。
“那明日我请你吃饭?醉贤居。”白朝阳在墙下仰着脖子问着,却不料对方连眼神都未给他。
“没空,你找我,我都没空,懂?”清樾将东西尽量轻的丢在地上,随后翻下了墙。
“小禾?”鹤修远站在墙边,迟疑的侧头喊道。
清樾还保持着落地时的动作,她蹲在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见鹤修远抬步就要碰到地上的东西时,她才没办法的出声:“义父,你怎么到这来了?”她猫着腰,够着腿将他脚边的物品轻轻的踢到了一边。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怎么下床了?”
“我来关窗户的,刚刚可能在赶虫子呢。”她边说边轻手轻脚的从窗户翻进了房间。看着对方疑惑的微侧着头听她说话的样子,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对方的侧颜温和,夕阳的金光在他身后铺开,柔和的脸庞使得周围的景色都瞬间黯然。
“你可以喊我,我来帮你。”
“嗯,那你快些进来,我要起身了。”她把鹤修远骗进了屋,垂眼看着围墙下的洒落的物品,果断关上了窗户。
“晚间给你炖鱼汤。”鹤修远进屋后说道。
清樾坐在床边,看着对方慢慢的走了进来,甚至还准确的避开了屋中央的一张凳子,不由得觉得好奇:“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吗?”
清樾的问题让鹤修远顿住了脚步,他望着虚空慢慢的垂下了眼:“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时候……什么都看不见的?”清樾故意问他。
“在你还小的时候,当年大旱,你我被感染了瘟疫,大病之后,我就看不见了。”
他居然还给自己加了设定?这么会玩?清樾试探未果,索性张开了双臂等着鹤修远来抱她:“义父,抱我出去。”
她靠在他的肩膀处,盯着他的喉结出神:“义父,你知道你生的很好看吗?”
“不记得自己的长相了。”鹤修远平稳的抱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