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修远端着碗,优雅的喝着粥,明明是清汤挂水,却叫人眼馋的很。更别说今日的这套新衣裳将他衬的更加身姿不凡了,本身就是站在山巅的人,就算落于尘埃之下,也非同常人。
哎,自己果然吃他的颜吃的紧,真没出息。她仗着鹤修远看不见,皱着眉摇着头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想吃葡萄。”饭后,清樾像大爷似的躺在藤椅上看着架上的葡萄。
“摘可以,但你别再耍花招了。”他知道她鬼点子多。
“耍什么花招了,我都跟你摊牌了,还有什么好耍的。”她小跑进屋又搬来了昨日的那张长凳:“昨天你没抱紧我,摔跤是真的,只是没受伤,今日你可得抱紧我了,要是真摔了,还是得你来抱我。”
这回鹤修远是抱紧她了,紧的她连挪步都不好挪了:“松点,你这样我怎么摘别的地方的葡萄。”
“我怕你摔着。”
“不会的,你稍微松点。”
“我怕你摔着。”
“……好了,不摘了,够了,够了。”她今日多摘了些,准备给隔壁小春家送去些。
小春在家做女红,笑吟吟的收下了葡萄。她刚离开小春家,家门口还未到,就见路口晃来了一个穿着明绿色衣袍的男子。
“啧啧啧,辣眼睛啊。”鉴于对方的衣着实在是难看,清樾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站在了路边等着白朝阳过来。
白朝阳一看小禾在路边等他,连忙小跑了过去。
“你今天是孔雀吗?”她伸手拎着他的衣袖,上下打量着他这件绿油油的衣服。
“这可是张家店的最新款,今日刚拿到,怎么样,瞧本少爷是不是比你义父好看多了?”
“你可拉到吧,我义父就算不穿衣服,不对,我义父就算是披了件床单,都比你好看,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又来干嘛?”她看完觉得没什么新奇,便没了兴趣。
“找你出来玩,今日就你我,不带任何人,如何?”
“不如何,我没空,散了吧。”说完,清樾扭头便准备回家。
“哎哎哎,你怎么说变就变,前两日你还为我要死要活的,我现在喜欢你了,你转头又不搭理我了,这话本里也不会这么画的吧?”他不满小禾每次都回绝他,也不满对方突然对他的态度转变。
“撒手。”清樾指着对方拉着她的手:“都说是前两日了,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不乐意搭理你了,你能怎么着?”
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白朝阳抬眼,发现是她的义父站在了门口。
“回家。”简单的两个字透着不可诉说的威严,明明是个眼盲,可白朝阳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他对他的敌意,对方居高临下,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着一种气场,惊得他立马松开了小禾的手。
回过神来后又感觉不对,他怕什么?他不服气,直起的腰杆想要再开口,可不知怎么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个旋涡一般将他吸进了无底洞。背后冷汗直冒,他感觉刚刚自己就是在旋涡里不断的盘旋,他看着鹤修远,后怕的后退了一步。清樾看他的表情奇怪,回头去看身后的鹤修远,可鹤修远就如往常一样温和,除了刚刚吼她一句有些大声以外,没别的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