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颜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盯着零，不，如今应该说是百灵了，陌颜紧紧的盯着把百灵，把百灵的一切动作和眼神全部收入眼中，眼角也隐隐湿润了些，这么多年，她终于又见到百灵姐姐了！

扑哧了一会，百灵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她知道，自己如今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她不能再逃避了，用那鸟眼定定的望着陌颜。

良久，百灵才慢慢拖动了自己的身子，直接打倒了那桌上的茶水，随即又在那茶水中扑腾了一会，才艰难的挪动着自己那受伤的身子，缓缓写下来那么几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小颜，是姐姐食言了，是姐姐没有好好照顾你……

对不起！陌颜忽的笑了起来，笑道前仰后合，整个身子都向后弯了过去，她这么多年，就这三个字能说的过去的么。原来，世间最残忍的三个字，也莫过于“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吧！

良久，陌颜才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看着那桌上那伤痕累累的百灵，面无表情的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她……实在不想知道那原因了，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不过那冰雪园，她是万不会再放她回去了，那启雪的脾气，零早晚会死在他手上的，可……自己也实在不想再面对她了，因为自己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零了。

对，就是零，如今在陌颜的心里，千年前的百灵姐姐早已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消逝在自己的心里了，而如今自己面前的，只是零，单纯的一只百灵鸟——零

陌颜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直接大步离开的这个地方，而余下的百灵，直接紧紧的盯着陌颜那离去的背影，并没有直接打断陌颜离去的脚步。果然，小颜……还是怪自己的，不过，若时间可以倒流，或者可以让自己再选择一次，她仍旧会如之前那么选择，她不后悔，永远的都不后悔，她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能力好好保护小颜……

百灵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可自白日等到夜晚，也没有等到自己那个想等的那个人，等到夜色慢慢降临的时候，才迎来了一个黑衣男人的到来。

而此时的夜业，也是着急忙慌的赶来。颜颜当时面色苍白了来寻自己，自己也属实下了一跳。自己当时询问她怎么了，谁知那话一出口，而颜颜的眼泪就如那流水一般流了下来，根本止也止不住。

他一边安慰这颜颜，又一边听着颜颜那哭泣的话语声，心疼不已，他不明白，上帝为何要让颜颜经历这么多的苦呢！好说歹说劝了颜颜睡着了，这次连忙赶来过来的。

“百灵是么，你好，我是夜业，”夜业看着那桌上的百灵鸟，直接对着百灵笑了笑，虽然颜颜因为她哭的很伤心，可夜业知道，因为在乎，所以才伤心的。

百灵只是定定的看着夜业，一动不动的，在天界，自己是听说过夜殿下的威名的，不过……他这次来，难道……难道是因为小眼？

百灵的那鸟眼立马暗了下去，果然，她怪自己，而且很怪很怪，如今连见自己也不愿意了。既然如此，又为何让夜殿下来此呢，还不如把自己送回冰雪园呢！

“在下的师叔懂得一些治伤之道，这些日子，还是让在下的师叔去帮姑娘好好的治一治那伤吧！”

说着便也没有等百灵答应，就直接用那双手捧起了那鸟，又低低道了一句，“姑娘，在下失礼了。”

说罢便直接带走了那桌上的鸟，连夜便带着百灵回来自己学艺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在天界，启雪仙上定会寻回去的，而那山上，启雪不会想到的，而这百灵身上的伤，也属实只有自己的师叔能救了！

…………

等到陌颜再次醒来时，看着那镜中自己那红肿的双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那不是梦，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