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的朝前走去。
“先生?”
仍旧没有理,朵唯有些害怕的拎起一旁的手机走向男人。
男人走的很慢,像是喝醉酒的人,朵唯拍上男人的肩膀,一瞬间,她感觉耳边一阵闷响,手下的触感僵硬而冰冷,男人身体一颤,脖颈转动,整个脑袋扭了过来。
和男人眼神对上的一瞬间,朵唯瞬间放手,恐惧的倒退两步。
这……这个不是人!
男人喉间发出低吟听不真切,面色青灰,双眼无神的看着她,和白天的样子天壤之别,朵唯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丧尸!
不怪她想太多,主要是电影的荼毒太深......
在她以为男人马上要扑过来的时候,怪物居然意外的扭头继续前进,朵唯大气不敢出的掏出手机想要求救,却发现屏幕漆黑,仿若进水一般。
“天!”惊呼一声,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脑子,她是不是要死了,她这样炮灰是不是要用生命成就主角的伟大光环!
其实这么想想也好,主角能力大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然而不得不说她实在是想的太多,因为......
她发现车厢里居然只有她一个活着的,其他人都消失不见!
怪物还在前行,餐车在8号,他走过7号,6号......
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男人突然驻足,朵唯远远的停住不敢妄动,她看见男人一步步走近床铺间,他在干什么?难道有人?
朵唯自觉不对赶忙冲上前,刚到铺口,一股恶臭溢满整个鼻腔,捂嘴望去男人肌肤上的肉正在一块块的脱落,恶臭从其中传出,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床铺上两具干枯的尸体,就像是被吸收了所有水分一般。
朵唯忍住呕吐的欲-望看着眼前的一切,是那对母子,傍晚还和她有过交流的母子。
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她猛地看向男人,只见一个人从脱落的污秽中走出,那是一个年轻人,和男人七分像,是男人年轻时的样子!
只见男人回过头,较好的面上泛起一丝微笑,额间闪着一丝红光,他竖起食指放在嘴中比了个禁声的动作。
朵唯只觉得脑中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
“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还在收银台,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我冲去6号车厢,什么都没有,没有腐烂的肉块也没有干枯的尸体,我以为真的是我在做梦,但那对母子不见了!他们不见了!而且我以为是一家三口的竟然只是两个人!监控,售票都只有两个人!如果说晚上的事情是我在做梦,那么白天呢,白天那个男人我真的见过!”朵唯越说越激动,眼泪溢出她的眼眶,不过是刚毕业大学生,在对人生充满无限期望的时候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注定是一场沉重的打击。
新奕看向于芒,想说你不安慰一下,随即无奈叹气,看来只能他上,男人起身坐到女人身边,一手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只是这个真相只有你一人知道。”
朵唯肩膀颤抖,哭声放大:“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对母子死了吗?如果我提前阻止那个男的,是不是她们就不会消失?!”
新奕拍拍她的肩膀:“不,你阻止不了的,他不是你能对抗的,美女,世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然的,你看见是必然,你无法阻止也是必然,我们到这里也是必然。”
不得不说嘴炮还是新奕厉害,朵唯迷茫的看着新奕:“什么意思?”
男人绅士的拿起纸巾将朵唯的泪痕擦干柔声道:“我们会帮助他们解脱,会找到那个男人,让他付出代价,而现在我们想要你的帮助,是否可以请美女协助我们?”
“真的可以解决吗?”
新奕移开一段距离微笑着点头:“当然,我们为此而来,但关键在你是否能够帮助我们。”
女儿家抹了把脸道:“行,我想要知道真相,否则我将活在自责之中。”
新奕看着女孩格外坚定的眼神看向于芒,悠闲的问:“您来?”
被两双眼睛注视,于芒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道:“那个男人额间的东西你有看清楚是什么形状的吗?”
不光女人,新奕也是一脸的诧异,皱眉却没有开口打断。
朵唯想了想道:“我眼睛有些散光,就感觉是一个红点,似乎还有个尾巴,但是具体形状我就看不清。”
于芒点头,起身道:“晚上我们来找你。”
说着一手压在男人的肩膀上道:“你等着拿饭,我要去确认一些事。”
新奕茫然的点头,目送于芒离开。
“他是谁?”朵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几句话,她尽然会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恐惧。
“可以去依靠的人,妹子,不用担心,会结束的。”
朵唯望着手上的水杯默默的点头,她只想要个答案。
“一只三~”
“一个大鬼!”
“小梓......和你说了要从小往大出,不能一上来就出大的!”方途有些抓狂。
张寂作为地主却是喜闻乐见自家奴隶打起来的场景。
“一对四~”
“王炸!”
“小梓,这个牌还不到出场的时候......”但是一旦当你成为他的盟友,这就不怎么美好了。
于是在连续被好运气的刘梓连坑几把之后,两人一脸怒色的对着男孩叫道:“小梓叫地主!”
“表要~”
“喵呜~”
卖萌*2,杀招,呃......
就在这时,大救星于芒出现,将小恶魔刘梓抱在怀里一阵蹂躏。
“将军的事情,弄完了咩?”开心的窝在当家的怀里,小梓愉快的问。
于芒亲了亲男儿的脸颊才看向方途,悠悠的问:“方途,普安国你确定他是村里的?”
男人一瞬间的迷茫道:“是啊,家里几辈人都是。”
“那么他生意失败是什么时候?”
“呃,几年前吧,估计是你们高三的时候?”男人不确定的道。
“能够确定他从新发家的日子吗?”
这倒是为难他,普安国的档案在河口,他无权查看,关于他的信息可以说都是网上来的。
张寂想了想道:“你们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他的新闻。”
于芒点头若有所思,玩着小夫人的头发不在询问。
方途左右看看他人还是好奇的开口询问:“怎么了,真是普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