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的重击让乐宁大脑一片空白,但他不能晕,这是潜意识里的答案,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可以晕!
在强大意识的支撑下,大脑逐渐清明,没有睁眼,那两个人还在自己身边,贸然醒来还是被敲晕的命。
这时一阵熟悉的吼声从外间传来:“你是谁!”
是齐良!
张寂没有找到他吗......
“你说的就是他?”嘶哑苍老的声音,有些像普安国,却无比的嘶哑。
“是的老板”这也是个熟悉的声音,很年轻,年轻……是那个和普安国叫板的少年!
“看着一般。”
“老板他可是沾染过纯粹生力却没有遭到反噬的人,你只要拥有了他的力量还害怕生力的逆伤吗?”
“你确定?”
“那是自然,老板,我骗你做什么。”
停顿片刻,才听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好,准备吧。”
“是,老板”年轻的声音异常的激动,随后便是一阵“窸窣”的杂音,光靠听是不能明白的。
乐宁却直觉不妙,不能再等,无论于芒他们能不能找来,他都必须有所行动!
可他身边还有两个尚存善念的人,他如何才能悄无声息过去……
“嘭!”
外间突然响起东西炸裂的声音,他身边的两人闻言跑了出去。
乐宁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趴到门口从门缝中窥探,爆裂声来自炸裂的房门,随着灰尘的消失有三个熟悉的声音从中出现。
于芒!
乐宁心中一松,张寂他们如此信任的人必定有几分本事,唯一担心便是他们所在的是普安国的地盘,他必定有所准备。
“呵呵,果然来了。”普安国不慌不忙的对来人道,似乎早已料到。
“普安国。”
“怎么,不敢相信你看到的?”
这时乐宁才注意到老年声音的男人,对上眼的一瞬间,不自觉的瞳孔一缩,这......这是普安国吗?!
这个苍老将死的人真的是之前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中年人吗?
于芒似乎并不意外,淡然的道:“魂玉的力量不好受吧”
询问的语气却没有半分疑惑的神色,似乎她早已知道结局。
“你们是来阻止我的?”
“不”于芒将长枪指向轮椅上的人,悠悠的道,“我们是来拯救你的。”
“科科科,拯救?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有意思的笑话,我有魂玉还需要人拯救吗?!”
“你不了解魂玉,它从来不是恩赐,它是罪,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你则是一个牺牲品,让它得以生存下去的食粮。”
老人闻言冷笑着摇头:“不,它是宝贝,能够让我富有、长生的宝贝,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它给予我的,现在不过是向我讨回些报酬而已。”
“人死如灯灭,你得到的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老人笑的十分愉快,就像是将自己的小秘密和别人分享时那样的偷乐,“所以啊,只要找到能够补齐它力量的东西,我就可以继续享受下去,我就可以继续打造我的帝国,哈哈哈哈。”
这下算是明白了,普安国在生意失败、失魂落魄的时候得到魂玉,利用其中的力量成功逆袭,登上人生巅峰,却在一切趋于完美的时候被魂玉反噬,于是他再想办法填补空缺,只为了满足魂玉那巨大的胃口。
“普勇,包合你认识吗?”于芒不去评判他疯子的做法,最终他都会为了他所做的付出代价,现在的她只想知道普安国的身后是否还有他人。
“哈哈,包合那孩子很有天赋,但是心思有问题,最后害了自己,普勇那瘪三也是个没用的,不过几天便力量耗尽,还以为他能撑多久呢。”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得到魂玉的?!”于芒将枪尖向前一送直点普安国眉心厉声呵道。
“呵呵,你知道又能怎样”普安国不慌不忙的指指齐良的方向,“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但是魂玉告诉我你们都是最美味的食粮,我还谢谢你们主动送上门来,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男人带了一丝癫狂。
于芒皱眉,心中一动便想将长枪刺出,却在下一秒一个回旋跳离开最初的位置,快速回到刘梓身边,一手一个将两人推出门外。
瞬间!
一道紫色光柱照下,屏障之内隔绝了她和外面的世界,五轮战魂枪挥出,没有半分损耗。
“哈哈哈,人啊,总是死于话多,有再多疑问不也得有命问才行,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
“你做了什么?”
普安国将轮椅滑到齐良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道:“你还是不懂魂玉,你看看,我把它开发的多好,哈哈哈哈,等我掌控了所有的魂力,你也可以和我融为一体,荣幸吧,你们将是新世界的促生者!”
于芒自觉不妙,奋力的攻击着紫色的屏障,红色魂力在接触屏障的瞬间却被一丝不剩的全部吸收,就像是一个不懂满足的胖子,无论多少都能全盘接收。
“啊~”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不愧是纯正的力量,必起那些虾米简直就是珍馐!”
“不要急”男人声音嘶哑的低吟,“马上就到你,哈哈哈,开始吧。”
“住手!魂玉不是此间事物,你强行留下只会造成不可估量的错误!”
无论于芒再说什么,这个疯狂的男人却是不会再听进去半分,他只是狂热的看着齐良,像是在看一盘上好的牛排。
紫光不知从何处降下,和于芒不同的是,这次的紫光格外的柔和,像是要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融为一体一般。
“呃......”床上的男儿发出轻哼,眉间蹙起,难耐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渐渐增大,“啊!!”
“阿寂!”齐良猛地从床上坐起,四下找寻着心中人儿的影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时一个诱惑的男声在他的耳边轻响:“他不要你了......”
“你胡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男声缥缈而虚幻却声声印在脑海之中,“于芒、刘梓,甚至连乐宁都比你和他亲密,你瞧瞧,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还在期待什么?”
“不,不一样”齐良抓着脑袋努力否定者外来的声音,冷汗流下,本就残缺的精神网如今更是岌岌可危。
“哪里不一样,你爱他,他可曾说过爱你?”
阿寂,爱我,他......却是没说过,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他还在吊着你,不爱你,却要你在他身边,以后他去结婚,独留你一人面对孤独。”
“不,不会!”齐良手指泛白,头皮被拽的立起,似乎要从骨头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