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惊,眼眸瞬间瞪大。
她知晓,自己今天是活不成了,连忙挣扎着大叫,想把肃王的秘密说出来。
她刚张嘴,肃王便顺手拧断案上的蜡烛,狠狠地塞进她的嘴里。随后,他将腰带扯下,将肃王妃捆绑起来。
后面情节稍有血腥,请自行想象。
肃王妃于寝殿中被害之事,不胫而走。
荣华殿内,众人收拾着事发之地的残局,看到地上的血迹,心有戚戚。
肃王有言,王妃勾结政敌,派暗卫刺杀三公子。
众人对此噤若寒蝉,不敢妄加评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真相如何,已没人敢过问。
长隆殿。
靖王得知肃王妃被肃王亲手杀死之事,心中震惊,连忙去寻肃王此事因由。
肃王只道:
“某些人,安逸太久了,生了二心,实在不好掌控。”
靖王眸光一闪,便不再深究,问道:
“王妃作为你安顿后宅的人手。她没了,你准备如何安稳后宅?”
谢渊肃淡淡地瞟他一眼,饮一口茶:“除了她,便没人能做我肃王府的女主人?”
靖王一想,也是。
他微微一笑,便略过这话题,问着:“今晨,父皇已降下圣旨,将皇位传于那从未听过的十八皇弟。此事,你如何看?”
肃王冷笑:“还能如何?”
“当初被封到信阳时,我便已知晓,天家宠爱便如逗猫耍狗,每个定性。他今日宠着我,不过是为他实际爱宠的孩儿,立一个挡箭牌。”
“你瞧,如今陈妃去了,他才后悔,忙不迭把冷宫里的小十八捧在手心!”
他这话说得无情,眼底却无半点恨意或埋怨,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对于父皇,他始终矛盾着,想靠近,却又不愿做扑火的飞蛾。
靖王对他的心情非常理解,见他满眼不甘,只能无奈叹息:
“若十八真的立起来了,你我所谋之事,兴许又得缓几年了。”
肃王无所谓地勾唇轻笑:
“缓一缓又如何?”
“十八多大?你我又谋划了多久?此事,我等胜券在握。等那位去了,十八还能坐稳江山,我把头摘下来给你踢。”
靖王摇头轻叹:“七哥,话可不能说得太满。”
肃王轻嘲:“我有你作后背倚仗,有个四岁便智计百出的儿子,甚至有寻仙观道长的箴言。天时人和,只待地利了。”
靖王转念想着,心底认同,却始终没把话放出来。
颠覆朝野,说得容易。这其中难处,却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商讨一阵,决定此次入京谋反的计划暂停。待太子登基,他们先回封地,再做打算。
肃王淡定地饮茶,转头看着院中池上亭亭而立的荷花,悠悠道:
“十八身边,可有亲信?这局,得着手谋划了……”
***
花开并蒂,话分两头。
祁阳候府。
陈绮陌不过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
碧云小心服侍她更衣:
“老夫人,方才侯爷派人传信,说京里最近不安稳,想让您再开话房,与家里人商议应对之策。”
陈绮陌一想:正好,她也只有七天可活了,是该召齐家里人安排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