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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赵旭得了信,知晓谢缁尘病危,当即佝偻着身子往光州城外军营去。
司马超和项羽都在军中。
赵旭思忖着:小家伙儿这次发病,若无小人作祟,之后也定有人借机动作。
肃王自来便不疼尘哥儿。
若非尘哥儿头上有个世子头衔,他估计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
故人之子,需得呵护,更何况尘哥儿还是那人的外孙。
赵旭年近七十,此番为谢缁尘奔走,得了许多人的侧目。
司马超和项羽接到消息,连忙护着老先生,三人一齐入了肃王府。
肃王原本不愿插手此事,但见手下两名得力干将跪地请命,终于发话:
“看好后院,若有人在世子房里作祟,不论身份,一律打死!”
此时,谢静生与二公子谢玉流刚商量好毒杀谢缁尘的计策。
听得肃王此令,两人各怀心事。
谢静生恨得咬牙切齿:
“父王总偏袒那厮!”
谢玉流生来一副柔弱模样。
他低着头怯懦道:
“三弟本就是世子。他母亲又是隆德王妃,自当有此待遇。”
谢静生气笑了,拍桌怒道:
“本公子的母亲也是王妃,而且是正王妃!他谢缁尘的娘只是个侧妃!哪怕死后被追封了个隆德王妃的尊号,她依旧是个妾!”
谢玉流心底惧怕,真想捂了他的嘴,小声道:
“大哥,慎言!”
前王妃通敌被剥了封号,由此先帝才追封郑氏做了隆德王妃。此事肃王府谁人不知?
明里暗里,大家都说大公子是贼人之子,对他少有尊敬。
谢玉流也是碍于兄弟之情,从未说破。
谢静生眸色深沉地看着二弟,嘲讽笑着:
“你也看不起我?”
谢玉流眸光闪烁,下意识倒退一步:
“没,没有。”
“你就是!”谢静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你愿捧着他,便捧着去!若哪日被他害了性命,莫怪大哥未提醒过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
谢玉流低着头站在院中,神情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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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又去了。
五月十九日。
陈绮陌从床上醒来,下意识看向左手腕上的倒计时。
[还有11天。]
她从床上坐起,刚把头梳好,外头便传来孟姑姑媚笑的声音:
“姨娘,快些起了。”
陈绮陌暗暗诧异。
[这老东西,吃错药了?]
孟姑姑推门进来:
“肃王派人请您去卿尚宫,说是外头新晋了两个胡姬,让您过去看舞。”
陈绮陌暗暗挑眉。
[原来是肃王的面子!]
她洗了把脸,随意擦了擦脂粉,领着两个丫头过去了。
孟姑姑想跟过去,却被陈绮陌花样拒绝。
老婆子也只能腆着脸笑,朝着陈绮陌的背影放刀子。
到了卿尚宫。
两个丫头被留在门口。
陈绮陌孤身进了堂里。
肃王笑着问她:
“想好了?”
陈绮陌平静躬身一拜,将昨夜写好的投诚信递上去。
肃王看过,长笑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真不负巾帼之名!禁足令今日便解了。这肃王府上下你随意去。只有一点,本王派给你的丫头,你不得离身!”
陈绮陌一笑,点头。
[不巧,我刚向唐教授申请了5件隐身衣。足够隐身办5件事了!监视而已,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