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才能知晓。

赵歇发现自己讲得兴高采烈，对方却眯着眼睛神有天外，顿时有些忐忑起来。

难道他刚才哪里说错话了？

身边的沉默让李忘生从沉思中醒来，他一愣，转头看向赵歇，眼睛一闪问道：

“怎么不说了？”

“啊？”

赵歇怔了怔，随后摸着脑袋笑嘻嘻的继续说道，心里想着：可能这位圣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吧？

他领着李忘生来到了神庙的大殿。

殿上挂着牌匾，上书：三清殿。

三清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这三位可是道家供奉的神仙！

李忘生不禁勾唇，想到自己穿越到大兴所见的伏龙塔，以及塔下众多的道士，他当即猜测：难道后世崇拜道教的根源，就在这里？

赵歇发现圣人停在了三清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顶上的牌匾，顿时对他的身份更为确定，也更加崇拜了些。

他无不感慨地说道：

“真羡慕！这些字我可都不认识！虽然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多了，但这神庙里面的字、一些壁画，我始终不知是何意思。”

六玄子等人也已经走到附近，一听赵歇这话，所有人默契地停下了脚步，放轻呼吸侧耳偷听，想看看这位“圣人”的回答。

李忘生自然察觉到了异样。

他微微一笑，忽略旁人试探的意味，长袖一挥潇洒自如：“这是三清殿。”

“三清殿？”

赵歇顿时一笑，仿佛放下了心底的大石一般，再次抬头看向牌匾，却没有刚开始的晦涩感了：

“这些字方方正正的，可真深奥！但详细看来，却又觉得有种独特的韵味。”

李忘生抬头又一看，不禁一笑。这些不过是宋繁体，21世纪修古汉语的都认识。

他朝赵歇挥挥手，随意说道：

“进去瞧瞧。”

赵歇连忙应着，前头带路越发殷勤地招呼他。

六玄子眼神微动。

韩烨瞧他那模样，猜测他是想跟过去看看。

但父亲总归年纪大了，冒冒失失地过去未免不合礼数。

韩烨心念一动，往前一步朝他作揖：

“父亲，圣人难得驾临神庙，为免失礼，孩儿先去求见。若圣人应允我等墨者相见，我再回来接引。父亲看如此可好？”

六玄子一想，也好，毕竟韩烨年纪不过十五六，作为拜谒童子尚可。

于是他挥挥手，示意韩烨过去。

一众墨者皆眼含期待地看着他，有的甚至紧张地捏紧了双手，只盼着韩烨能够成功。

他们，就要见到圣人了啊！天上下来的那种！

李忘生前脚刚踏进三清殿，脑子里突然嗡鸣一声，一些散碎的画面顿时如炸弹一般在他脑海中爆开。

绚烂如烟火！

他在那些画面之中，看到了过去、未来以及——

“陈绮陌！”

他瞬间呼吸一紧，瞪大了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