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冷飞洵情绪整个崩溃垮掉,抬起右手就朝歌邪的方向打去,浑然忘记上次在冷家老宅歌邪差点就把他手腕给捏断的事情。
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来,被白笙稳稳地接住,他嘲讽道:“怎么冷总原来还有打女人的习惯啊。”
冷飞洵冷笑,目光在歌邪身上游走不定,道:“我想白总还是应该自重,温情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前妻,难道白总就这么上赶着要别人不要的垃圾吗?”
话音刚落,冷飞洵就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器官不停翻涌,几乎连五脏六腑都有些移位——他堂堂这么大个人,竟然被白笙一脚踹飞三米远。蒋琬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将冷飞洵扶起来,冷飞洵看到歌邪那看好戏般的眼神,瞬间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和面子受到极大嘲讽,握紧拳头挥向白笙。
emmmm,结局便是,冷飞洵几乎被白笙完虐,一次又一次地摔倒让他身上那白色的衬衫都被地上的泥土和灰烬染成灰黑色。
歌邪见白笙牵制住冷飞洵,这才把目光落在旁边一直喊着“别打了别打了”的蒋琬身上。
刹那间出手,身影快得如同鬼魅。
但令她惊讶的是,蒋琬似乎对她的攻击有着天生敏锐的反应,下意识便侧身躲过,歌邪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蒋琬,并没有继续动手。蒋琬则有片刻的慌乱,歌邪很清楚地可以从她眼底看到一丝狠厉,很快,蒋琬再次恢复原先单纯无辜的眼神,惊叫着往后退去。
歌邪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因为他们的动乱,已经有两三个路人围过来。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歌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在明天的s市日报头条见到自己的身影,于是拉着白笙撒丫子就跑掉,也不去管还在地上扑腾的冷飞洵。
从游乐场离开后,歌邪的表情一直都很沉静,路上也没有和白笙说话。
两人坐进车里,白生才终于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那个蒋琬有问题。”歌邪严肃地说道。
白笙蹙眉,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她有什么问题?”
也是,方才白笙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冷飞洵身上,而且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蒋琬。
“刚才你牵制住冷飞洵,我想去教训教训她来着,可是她却轻而易举地躲过我的攻击,就好像是,本能反应一样,一个人平时可以伪装,但是他的本能反应不会骗人,就比如说一个左撇子平时可以假装自己是右撇子,但是如果遇到危险,他依然会下意识地使用左手,先前蒋琬的反应就是这样!而且能在下意识反应下躲过我的攻击,她的武力值不会太弱,可为什么总要装着一副柔弱白莲的样子?”歌邪怀疑地说道。
白笙听完,点点头道:“我回去就查一查那个女人的来历,如果有消息会立刻告诉你。”
“如此,便多谢你了。”
午夜凌晨,医院里,病房漆黑,沈怡躺在病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
每每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和那个令人感到可怕的女人,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沈怡的整颗心都快要沉沦下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雪白的床铺之上,突然之间,门锁被轻轻转动,发出声响,沈怡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妙,直觉使然,她拔掉手背的输液针管,惴惴不安地盯着房门,向着窗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