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老爷子有亲情关系的是温情,不是她歌邪,她之所以每次都装作那么孝顺孙女儿的模样,只是因为乘了老爷子的恩情,等价回报而已。
或许连歌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冷老爷子其实还是有那么三分真心夹杂在其中。
当夜,歌邪有些认床,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心烦至极,她干脆裹着被子跑去楼下的餐厅里翻出一大堆好吃的,边吃便在客厅里烤火看电影,不亦乐乎。
突然之间,她听见楼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上的声音。
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薯片和牛奶,歌邪裹着被子万分不舍地离开烤火炉,走向二楼。
结果发现声音来自书房,打开灯一看,原来是窗户没关,导致外面的狂风将书柜上的一个小纸箱给吹落下来。
歌邪走上前去关上窗户,这才蹲下身子去捡那个纸箱里掉落一地的照片,然而手指刚刚触碰到那照片,整个人却犹如石化般,满脸不敢置信。她捡起照片,一张优异张地翻看,这些照片里面有黑白的,从服饰、年代和磨损程度看,大抵是清朝时期,一路翻下去,一战、二战、抗M援C,十年前的港风照片……
但问题是,这照片上面的人,都是白笙!而且容貌和现在没有丝毫变化。
歌邪看得越多,心里五味杂陈,却又几乎要喜极而泣,她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心底的那个人,终于能确定白笙的身份;而生气的是,她竟然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他!
手里攥着那一摞照片,歌邪连床被都不裹在身上了,直接穿着毛绒的睡衣,一脚踹开白笙的房门,怒气冲冲地将照片一把丢在他的床铺上。
白笙被这惊天动地的一脚陡然惊醒,发现来者是歌邪,睡眼朦胧,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去你麻的白笙!跟老子玩失联,你知道老子踏马找了你几千年?结果你居然来到几百亿年前的地球当总裁、住豪宅?你快活啊你爽是吧?”歌邪对着他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根本不管他是否清醒。
被吵醒的白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说些什么?”
“去踏马的温情!老子名字叫歌邪!”歌邪说完这句话,直接跳上白笙的床铺,扑进他怀中,哽咽道:“白笙你真的是个混蛋啊你,你一声不响就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我刚上任的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没日没夜地再找你吗?”
白笙终于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在他怀里哭得跟孩子似的歌邪,心里不由一抽,十分疼痛,他伸出手情情抚摸歌邪的脊背和头发,柔声道:“真的是你吗,小邪?”
“你为什么不认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可你为什么不问我?”歌邪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脯前,狠狠地哭着,狠狠地发泄满心的委屈。
“我不能直接去问你,因为如果你不是歌邪,我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才慢慢地靠近你,你要真的是歌邪你就会想方设法查我、试探我,我知道你,你一定会那么做!”白笙解释道。
回头一想,其实歌邪自己也没有去问过白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