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号,歌邪的生日。
确切来说,是温情的生日。
要不是冷老爷子前两天突然来电说她生日宴会的事情,她几乎都要把这一茬事儿给忘记了,好在一切都有冷老爷子派人操办,早早地就把邀请函全都发送出去,举办宴会的地方依然是上次那个明珠酒店。
歌邪是和白笙一起去到宴会现场的。
刚走进去,就瞧见冷老爷子站在前厅跟来往的客人们寒暄,歌邪挽着白笙的胳膊便朝冷老爷子走去:“爷爷!”
“情儿,来了呀。”冷老爷子高兴地回道,随即拿起桌面上的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歌邪:“来,爷爷先敬你一杯酒,祝你生日快乐!”
歌邪抬起酒杯一饮而尽,连连笑道:“谢谢爷爷。”
接着冷老爷子跟白笙互相问候过后,便让俩人自主去玩玩,要是饿了吃点东西,歌邪是个吃货,自然点头答应,拉着白笙奔向另一边的小蛋糕桌,专门挑好看的吃,边喝着纯正的果汁,人生巅峰不过如此了。
很快,宾客们都纷纷到场,当然,作为歌邪的好朋友,定然少不了榕溪,很快,歌邪便远远地看见榕溪走来,与此同时看见的,还有欧阳子墨,两人并肩走来,谈笑风生,言笑晏晏,这让歌邪嘴角一抽,几步走上前去就踩了欧阳子墨一脚:“臭弟弟,踏马打主意打到老子的朋友身上来了?”
欧阳子墨忍着疼痛保持形象地低声痛呼道:“啊漂亮姐姐松脚松脚!脚要没了,要没了!”
于是歌邪这才松开脚,把目光落在榕溪身上,拉着她的手就走,边走边道:“榕溪我跟你讲,离那个小子远一点,你别看他长得纯良无害,实际上可腹黑。”
榕溪认真仔细地听着,边听边点头,然后跟着歌邪走远。
留下无辜躺枪的欧阳子墨在原地一脸懵逼,他不过是好心给人带个路!
不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歌邪的好朋友……难道那个女孩子就是她之前所说的从璀星里带走的那个女孩么?
欧阳子墨呆呆的愣在原地半晌,看着榕溪清丽瘦弱的背影,竟然从中看出一些别样的美丽来,心里仿佛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连脚上的疼痛都给忘了。
歌邪拉着榕溪走到那边的小蛋糕桌旁,招呼她四处参观。
被忽视掉的白笙缓步地跟在她身后,心里竟然升起一些醋意来,先是欧阳子墨,得,现在又是榕溪。
这样想着,他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远处的欧阳子墨一眼,欧阳子墨感到什么地方似乎有敌意传来,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奇怪地耸耸肩,再次转过身去同自己熟悉的朋友交谈起来。
歌邪拽着榕溪高谈阔论大半天,从这酒店的历史人文讲到历来老板和其中的八卦,再到结构材料和承重力,讲完酒店,她又开始谈论酒品美食,从款式归类到发源地起源,滔滔不绝就是大半个小时。
榕溪听得晕头转向,却依然不断点头,时不时地“嗯”一声配合一下歌邪的演讲。
看得白笙无奈摇头,不禁笑了笑。
他这一笑,几乎引得四周的女孩子全都侧目望来,但当她们发现这个模样足以颠倒众生的男人,由始至终都只盯着今日寿星的时候,瞬间放弃了心中想上去搭讪的异动。
客人们纷纷到齐,作为宴会的主角,歌邪再也没办法吃小吃,一路上都在被问好,基本上没怎么停过,她也只能挨个挨个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毕竟她现在还是冷家的孙女,怎么着也不能丢面子给冷老爷子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