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西下,管家前来叫他俩下楼去吃年夜饭,歌邪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书,和白笙走下楼去。
冷家的厨子都是高薪聘请的大师,做的饭菜堪称一绝,光是菜品就繁多复杂,满满一桌子,香味四溢,歌邪咽了咽口水,愣是忍住想要上去扒几口的心思,毕竟现在她是温情,是名门淑女,不是饥肠辘辘的土匪……
一切还是得按照餐桌礼仪来,像冷家这种大家族的餐桌礼仪非常精细齐全,白笙虽然平时不怎么注意这些礼仪不礼仪,但关键时刻还是做得像模像样,众人等到冷老爷子夹菜后,才纷纷开动。
白笙对这些美食实际上是没有多少兴趣的,索性做了歌邪的人工夹菜机。
尤其今天有歌邪爱吃的小龙虾,于是白笙担负起剥壳的重任,细心无比,冷老爷子看着处处细节,心里对他越发满意起来。
至于冷飞洵和蒋琬,都十分低调,什么都做得一丝不差,生怕被冷老爷子抓住责骂,毕竟能让蒋琬来吃这顿年夜饭,大概已经是冷老爷子最后的底线了。
当然,这一餐不光是冷老爷子,连同歌邪榕溪都把蒋琬当空气,偶尔冷老爷子问几句公司的事情,冷飞洵还能插上几句话,而蒋琬则从头到尾都坐在座位上闷闷地吃着饭,除了中途给冷老爷子敬酒说祝酒词,其余时候一律沉默。
大过年的,冷老爷子虽然不乐意蒋琬的出现,倒是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大方接受她的祝词和敬酒。
当夜,冷老爷子和榕溪下着棋局,一行人聊到很晚才散场,期间冷飞洵和蒋琬能插上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冷老爷子并没有对蒋琬过分刁难,偶尔回几句,算是不落冷飞洵的面子。
夜深,本意是想回去的,耐不过歌邪撒娇,索性留下来过夜,冷老爷子并不反对,乐见其成。而榕溪同样被冷老爷子留下来过夜,给她安排了一个干净的房间,冷飞洵则任性地把蒋琬留了下来。
冷老爷子奇迹般没有数落他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叹,摇着头转身离去。
虽然歌邪和白笙的房间相邻,不过,歌邪洗漱完毕后却抱着被子离开自己的房间,打算去赖着白笙。
刚好就被上楼来杂货间取毛绒毯的冷飞洵瞧见,他心中不快,蹙眉酸道:“温情你果然不要脸,缺男人缺得紧,自己送上门去给人睡?”
歌邪闻声朝冷飞洵看去,心里就是一句mmp,怎么这人嘴巴这么贱呢?
“cnm了吗关你屁事!”她丝毫不示弱地骂道,“你踏马就有脸了?带着你家小三强行融入冷家,你就要脸?”
冷飞洵听她如此诋毁,冷声道:“闭嘴,老是一口一个小三,是在说你自己吗?”
“老子说你吗,煞笔。”歌邪翻个白眼给他,要不是因为冷老爷子就在楼下,否则她早就丢掉被子把这个智障渣男按在地上摩擦了。
歌邪现在没空搭理冷飞洵,转过身去,伸出手就要开白笙的房门,手还没碰到门把,衣领就被冷飞洵从背后伸手拽了过去。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臭不要脸的女人。”冷飞洵冷声说道。
方才她本就没有注意和防范,被冷飞洵拽得措手不及,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极快的反应能力让她迅速站稳,身子一扭就甩开了冷飞洵拽着她衣领的手,随即一jio狠狠踹在他小腹上,怒声道:“冷飞洵你tm有病吧?”
冷飞洵闷哼一声,后退好几步才站稳,幸好穿着厚实的衣服,歌邪这一脚踹得倒并不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