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还是看错你了,你和你那个父亲一样没用!”卢淮怒吼着,强行钻进了自家孙子的身体,伺机而动。
卢肆宇震惊于爷爷的疯狂计划,也痛恨于自己的软弱无能。在身体被控制的日子里,他想起父亲在商业上的作为,想起小时候母亲的决然离去,想起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一人的悲哀,想起父亲在发现他的符文才能时厌恶的眼神。
“爸爸,你看我画的符文!”他的确天赋异禀,仅凭借卢淮离世时留下的一本符文书,六岁的他已能独立地一口气画出一张具有灵力的符文来。
但是父亲卢江二话不说将他的符文撕成碎片,并且烧掉了书,他也是直到长大后才知道父亲是厌恶爷爷那种学灵的人的,毕竟爷爷走火入魔,让父亲早早没了完整的家。
他的才能被埋没,越来越自卑,直到后来祁鱼不经意间的帮助给了他抬头的希望。
还是有人关注到他的。有人。
这时,卢淮的魂体出现了,把这次的符文阵全数教给了他,说只要符文阵一完成,带着祁鱼走一圈,就能让他复活,还能给祁鱼以日后的保佑,之后他也会教给他更多阵法。
卢肆宇真的没有多想,以为祁鱼能有多安全,对于当年卢淮的事,他是半点不知。
至今为止除了符文阵的事,他说的都是实话,包括初初向祁鱼阐释“喜欢”的定义,那时他近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但是,对方是不会幸福的——如果被他这样的人喜欢上。
所以他克制住了,却没想到日后一步步将祁鱼推向了深渊。昨夜他眼睁睁地看着祁鱼被困,看着从未谋面的神明倒地,心痛万分。
现在的他,已然没有资格站在祁鱼的身边。
“我的确不能原谅你。”祁鱼听完淡淡地说,卢肆宇又露出苦笑,祁鱼却继续了,“所以你要赎罪。”
卢肆宇惊喜地看着她,牙啸掐准时间进了来,对着卢肆宇的双眼一挥手,他便见得神明一类,顿时吓了一跳。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是符文阵的施法者,一定也知道破坏阵法的方法。”见卢肆宇点头,牙啸接着说,“接下来我们需要你同行去破坏阵型,祁鱼也会一起。”
许是听过卢淮讲神明一类,卢肆宇在吓了一跳后倒也冷静下来,听得能帮祁鱼的忙,更是狂点头。
“那个残魂在断那里,你要亲自解决吗?”牙啸突然为难卢肆宇。
卢肆宇握紧拳头不语。
祁鱼不知牙啸这么问是否有心,提到断她也是有许多疑问:“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白的侍从的?”
为何现在才来?
“在白被放逐的期间,断暂时由我带着,至于你问的,我不清楚。”牙啸简洁明了地回答完,“我倒觉得,断对你有成见呢。”
这个祁鱼明白,是她的疏忽害得白受了重伤,再加上方才断对她的态度……这是她应受的。
而且,还有好多事情需要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