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姌揉了揉眼睛,觉得眼睛太疼了,有些不行了,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凤无尘,又继续看了医书。
忽然,柳姌翻到了一处,柳姌看了几眼,眸子便瞪大了。
“面白,而赤。额头有薄汗,手心冷。整人忽冷忽热……”柳姌喃喃道。
柳姌看到底下的“赤珠草”,柳姌惊了,这是什么草药?她怎么不知道?柳姌又跑去书房拿出来另一本医书,翻了两刻钟,才看到这个国家关于“赤珠草”的记载——赤珠草,喜湿……
“在沼泽地?”柳姌看到最后,眉头蹙了起来。
若是说这赤珠草生在沼泽地的话那便不好获取了。
毕竟沼泽很是危险,蛇虫巨多,而且一不小心还会陷入沼泽,万一丧命了怎么办?
柳姌一想到这个便很是害怕,可是她若是不去凤无尘怎么办?
“明日我去药铺看看有没有赤珠草。”柳姌说着,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这是目前最为两全的法子了,若是药铺有,那么她便不用冒险去沼泽了。
而凤无尘,也有救了。
方法也找到了,柳姌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没想到天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她竟然看医书看了那么久,柳姌想着回去睡觉也太麻烦了,在凤无尘的床边拿着个凳子靠着凤无尘的床睡了起来。
忽然,凤无尘睁开了眸子,揉了揉柳姌的头发,道:“你真好。”
柳姌想着药铺何时开门,立即去那儿等了,去走了好几个店铺,都没有见到有赤珠草,柳姌心中有些绝望,难道还是得她自己雇摘么?
柳姌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到一旁有一些花儿,摘回了家,在凤无尘的窗台摆弄着。
齐老太和董娴走得亲近,不知道董娴说了什么好话,齐老太竟然那般开心。也不常和柳姌交流了,柳姌心中也有些失落。
柳姌给凤无尘喂了吃食,又跑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书信,然后走到凤无尘的屋子,凤无尘闭着眼睛假寐。柳姌想了想,将信塞到凤无尘的枕头底下,然后便回了房中收拾东西打算去山上的沼泽。
柳姌一走,凤无尘便拿出来书信——无尘,此去沼泽不知是惊还是险,我会摘赤珠草回来治好你的。我怕有个万一,我回不来了……
一看到这儿,凤无尘从床上弹了起来。
去沼泽?柳姌去了么?
凤无尘赶紧跑了出去找柳姌。
柳姌的房间里,没有。
那柳姌还会去哪儿?采药?需要篮子!凤无尘跑去了厨房,刚巧看到柳姌正在收拾着药篮。
“你别走。”凤无尘道。
“我一定要去的,不然你……”怎么办?
柳姌说出口,愣了一下,凤无尘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了?还这样好看?面色红润,看起来已经很是正常了,刚刚她去找凤无尘的时候为何还发现凤无尘面色苍白?
“你……”柳姌惊呆了。
“我没有病,我好了,你不要去沼泽了。”凤无尘道。
“啊?”柳姌还是没有听明白。
“我……其实,”凤无尘想了想,将实话说了出来,柳姌很是气愤。
“你为何要骗我!”柳姌瞪着凤无尘,“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生病的那一刻有多害怕么?”
“我知道。”凤无尘唇角微勾,“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为我紧张。”
“……”为何她生不出气了?凤无尘要看她生不生气,又是在看她是不是会喜欢他么?
现在凤无尘知道了吧!
柳姌看着凤无尘,也松了一口气,绕着凤无尘看了一会儿,确定凤无尘并没有病,于是点了点头,柳姌正要拉着凤无尘去厨房做饭,却忽然眼睛一花晕了过去。
“姌丫头?怎么了?”凤无尘抱住柳姌,立即将柳姌抱回了房间,又请了大夫过来给柳姌把脉。
“大夫,她怎么样了?”凤无尘难得地露出紧张感。
“她,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让她睡久一些就是了。”大夫说完,又开了一个方子给凤无尘,让凤无尘去抓药。
凤无尘将大夫送了出去柳姌便醒了,一想到凤无尘装的病,柳姌便也想装病,谁料到是真的病,凤无尘熬药给柳姌喝下,好不温柔。
林氏听说柳姌病了,也上门照顾了几日,绣样也绣完了,于是拿在篮子里等到赶场天拿去卖。布庄的人见了很是喜欢,想要买下,却又觉得林氏看起来呆呆的,于是道:“林嫂子,你看看,这些绣花也不算好看,你又是常常拿来我们这儿卖的,就三文钱一个绣样给你吧!”
“三文钱一个?”林氏眉头蹙了起来,柳姌叮嘱过她的,若是卖不到十文钱一个就不要卖了,这绣样用的丝线和绸缎都是顶好的,且说绣这个花的心思更多,有好几次还将手给扎破了,三文钱一个本都赚不回来!
“就是啊!三文钱一个,您若是觉得可以,我立马就把银子给你了!”那人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