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听到柳姌的抽噎声,凤无尘如何都睡不着。
“咚咚咚!”
凤无尘起身穿衣裳去敲门。
“谁?”柳姌紧张地道。
“是我,无尘,你怎么了?”凤无尘道。
“我……”柳姌想到那刺眼的红,吓得打了个寒碜,一下子哭了出来,“我没什么。”
“嗯?”凤无尘更加疑惑了,哄着道: “你将门打开,我去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柳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忽然觉得有更加湿了一些,又害怕了起来。血流得如此快,明日就摸着要流完了,她定然是会死的。柳姌哭得更甚了,“无尘,你去买棺材好不好?我要死了,我活得不长了,你明日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什么情况?还会死?不应该啊?前几日带柳姌去看了大夫,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凤无尘有些懵,又哄着柳姌好一会儿,柳姌这才将门给打开,柳姌凝视着凤无尘的眸子。
“无尘,我觉得好累啊!我想去吃好多东西,我还没有跟你成亲,我……”柳姌又是哭了出来。
柳姌想着同他成亲?
虽然柳姌现在脑海像一个孩子般纯洁,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其他的感情,可是凤无尘却听了进去。
凤无尘搂着柳姌安慰着柳姌,面颊有些赤红。
“我明日血估计就流光了,呜呜呜……”柳姌哭着,将凤无尘抱得更紧了。
“哪儿流血了?”凤无尘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儿……”柳姌拍了拍凤无尘的屁股,然后将自己的裙子提起来一些,凤无尘面红耳赤地立即阻止了柳姌。
“我知晓了,这不是病,你也不会死的。”凤无尘说着,呼吸有些重。
“为什么?”柳姌又叨叨地问道。
“因为……”凤无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同柳姌解释了女子来葵水是很正常的事儿,若是现在柳姌恢复了记忆,定然会觉得凤无尘是一个合格的生理老师。
柳姌明白了,凤无尘又拉着柳姌去买了一些布块,叮嘱一个大娘教柳姌如何用。
“公子,这是你的……”那大娘未说完,凤无尘立即紧张道:“这是舍妹。”
“胡说!”柳姌板着脸,十分认真地道:“我分明就是你未婚妻!”
“……”
凤无尘沉默着,面颊染上些许粉红。
那大娘笑了,道:“真羡慕公子有这么可爱的未过门的娘子。”
“麻烦大娘了。”凤无尘点了点头,又交代柳姌仔细听那大娘该说的话,柳姌去了,出来的时候一脸惊讶,还同凤无尘说着自己的心得。
“原来这个还能如此!那布条竟然是那样用的!我竟然不知道!”柳姌很是认真地道。
“……”
凤无尘咳嗽了两下,很是无奈,却只能附和着柳姌。
两人去休息了,到了第二日,凤无尘让柳姌洗漱过后给柳姌扎头发,被柳姌嫌弃了许久。
“疼!”
“好,我轻点儿。”凤无尘道。
“有点儿歪了,不好看。”柳姌嘟嘴道。
“我再做。”凤无尘又重新做了。
“……”
凤无尘很是认真地做着,做好了之后,凤无尘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是在帮女子扎头发,而且还被指来指去的,半点也没有生气。
估计能让他这样的人也就只有柳姌了。
凤无尘看着铜镜中的柳姌,笑了一笑,道:“好了,我们去找郎中吧。”
“郎中?能吃么?”柳姌道。
“郎中是人,不能吃,但是那儿有吃的。”凤无尘道。
忽然,凤无尘觉得以后买药也得买多一些,毕竟,失忆过后的柳姌很能吃,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是否变胖。
凤无尘和柳姌出了客栈,两人在偌大的街道上走来走去,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为了防止柳姌走丢,凤无尘将两人的腰带绑在了一起,果然,如此很是有用。柳姌跑出去不到一米便又被凤无尘拉了回来。
柳姌很是郁闷。
凤无尘带着柳姌去看到的一个药铺,那人并没有诊断出柳姌如何了,凤无尘很是失望地离开了,又拉着柳姌在街上走着。
“不如我们去问别人吧?这么找也不是个法子。”柳姌道。
“好。”凤无尘点了点头,正要问人,却见柳姌拉住檫肩而过的一个男子,眉眼带笑地道:“嗨咯!吃饭了吗?”
“姑娘,……在下吃了。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儿吗?”那人有些懵。
凤无尘听出那人的口音,有些疑惑,立即道:“公子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