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吃一两个就可以被原谅了?不可以!
而且,陈七不擅长说谎话,面红耳赤,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一看就是在撒谎!
骗谁呢?众人沉默着。
柳姌又道:“不止如此,还有,他喂养的鸡。频频厌食,不想吃东西,昨日我又发现那鸡食有毒,你说说,我还能让他在么?”
“怎么可能有毒!我分明就是按照你怎么说的,才怎么做的!你这么说,也忒过分了一些!我好歹替你们干活还不要银子呢!你这么说,良心好过么?”
“我没有说,自然好过!”柳姌点头道。
陈七噎住了,只瞪着柳姌,想了一会儿,道:“证据呢!证据在哪儿!你这么说我们!你好意思么!”
“你要证据?你确定?”柳姌敢肯定,若是证据出来了,陈七可不好意思在村子里头讨要粮食了!哪个人家会给吃食给这样的人?
陈七想着自己藏的药很隐秘,于是点头道:“是!就是要证据!不然,你可不要在这儿污蔑我!”
“好,我给你证据!”柳姌点了头,又请在场的乡亲们做证,去请了一个郎中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养鸡场。
“这鸡食都挺正常的啊!”
“就是!”
“……”
村民们道。
陈七挺起了胸膛,同柳姌道:“柳姑娘,你现在同我道歉还来得及。”
“是么?”柳姌笑了笑,将银簪拿了下来,插入鸡食中,抽出来的时候,银簪变黑了一层,众人看呆了。陈七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这……定然是这鸡食中有黑色的东西!这才会被染黑的!”
谁信?
柳姌不回信,村民们我不会信。
柳姌走到了之前陈七睡觉的那个屋子,眸光向床底下看去:“大夫,你闻闻这儿有没有什么怪怪的味道?是不是药?”
柳姌说着,将随着过来的大黄狗叫了过来,大黄狗去床下倒腾了一会儿,叼着一个黄纸包出来。
“这是什么?”
柳姌故作惊讶。
“这……我也不知晓,我来的时候它就在里头的。”陈七道。
“这个东西在床底,那么小的地方,你还去了床底看?你看到了什么?都?还说不是你放的?谁会相信!”
柳姌白了一眼,陈七不敢再说。
那郎中去检验过后发现这药和加入鸡食中的毒一模一样,陈七逃不掉了罪名了。村民们看着陈七,纷纷摇头,似乎在说陈七人品如何如何差劲,陈七听得难受。
这是董娴让他做的!又不是他愿意做的!
陈七又找了借口给自己辩解,却还是没有用。柳姌看着陈七满头大汗很是焦急的模样,眉头蹙起,很是凝重地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情了?你诬陷我对你如何如何的时候你不想一想?怎么同董娴一样!”
后半句的“董娴”儿二字是柳姌特地提起的,就是想看看陈七什么反应。
陈七道:“董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哪样的人?”柳姌敢肯定,陈七同董娴定然有着什么关系,说不准,还就是这董娴害她的。
“报官吧!”一村民道。
“可是……这阵子我们村中已经有人去衙门五六回了!还去,会不会有些丢脸?”
“也是!”
“……”
村民们商量着,陈七立即附和着,“是啊!不要去报官了!这可丢脸了!”
还知道丢脸啊!
柳姌翻了个白眼,看着一个大叔,道:“叔,你们就看看该怎么做吧,陈七,就由你们处置了!我年纪小,也不懂这些事儿。”
“好好好!”村民们答应了,柳姌便离开了。
陈七有些懵,看着柳姌走远的背影,心情越发地难受。
柳姌不懂才怪,但是柳姌这么说,确实给了他面子,他不用被去报官了,可是,也确实是因为如此,村民们看看更加地不顺眼了。
“柳姑娘如此宽宏大度!这个陈七还整日说柳姑娘的坏话!真是的!这心肠之歹毒……啧啧啧!”
“是啊!”
“……”村民们数落着陈七。
忽然,有一个村民想到了一件事儿。
“我们村中,董娴,还有,沈月月,都是个心肠歹毒的!还偏生都同柳姑娘去过衙门!现在啊,陈七也还这么做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村中的名声真是臭得不行了!”
“也是!我昨日同我娘子回娘家,娘家人见了都冷嘲热讽的,语气嫌弃死了!这个脸面丢得真大!”
“……”
陈七在一旁听着,心中越发地不安。想着先溜掉再说,却被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