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姌！你非要拆散我和凤哥哥么！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柳姌！你这个贱人！”

“……”

董娴在董府中骂了柳姌许久，恨意越发地大，怎么骂，也不如见不得柳姌来得痛快。

可是……还是用上回那个方法让柳姌出去么？

不！

若是那样，凤无尘会陪在柳姌身旁无微不至地照顾柳姌！凤无尘也会跟柳姌去城里面！

到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村子里等着凤无尘！

不可以！

要永远看不到柳姌的最好办法，就是，要柳姌死！

外头忽然狂风大作，天上阴云密布，偶尔有雨滴落下，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临窗倒下。

董娴打了个哆嗦。

“来人，替我去镇子上的地下黑市问问，杀人要多少银子！”

下人有些慌张，点了头便离开了，甚是害怕董娴生气也会杀他。

隔天，天空大晴。

董府的两个下人去了镇子上的黑市，果然见到有杀人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面前一个牌子明确地写出——杀人：女人、男人、狗男女。

下人不认得字，问了价格。

“这位小哥，杀女子要多少银子？”

女子？应该不会武功吧？

那蒙面人伸出来两个手指头合成“十”的样子。

“十个铜板？”

“滚！”那黑衣很是气恼。

那下人吓得躲远了一点，又试探地道：

“十两？”

方才他比划的不是七？罢了，可以给十两银子，那也好。

“嗯。”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鼻子哼出了一声。

下人回去如实去董娴说过了，董娴可谓是囊中羞涩。

她哪里有十两银子！

别人娶一个姑娘，大抵要十两银子！像他们家中，一两银子可以买一个月的菜和肉了！

董老爷会给她一些银子，却也不会给那么多的啊！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

等等——她没有办法，说不定，沈月月有啊！

董娴如此一想，立即去了沈府，将自己的想法同沈月月说了一遍。

“姐姐，你觉得我想得如何？”

“嗯？什么！十两银子？ ”

“对。”董娴挑了挑眉，笑眯眯地看着沈月月。“姐姐，我知道你可以的。”

“这……这也太多了！”

“姐姐，可是，你想想，这银子可以让柳姌死啊！她死了，便泄恨了啊！我们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去当陈夫人也不会有人拦着你啊！”

确实是这样的。

杀柳姌要十两银子……

沈月月蹙着眉，忽然瞧见窗外有一个小厮和丫鬟笑着，很是亲昵，沈月月一气，立即道：“好，我要让柳姌不得好死！”

可是……哪儿有银子？

沈月月想了想，让董娴回去等消息，她去了镇子上的花楼。

“姑娘。你当真要卖初夜？这对女孩子家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老鸨打量着沈月月的身子，伸手捏了捏沈月月的腰间，沈月月立即躲避开，老鸨笑了笑，“果然是处子！”

“我要卖，只要你给我二十两银子就是了。”

一看沈月月就是不懂行的小姑娘！

能给少一点儿的银子自然是不会给多！

老鸨挑着下巴，很是不屑地瞪着沈月月。

“二十两银子？太过分了吧！你这年纪，这姿色，我们这儿姿色比你高的姑娘大有人在！你说说，我为何要选择你？”

卖身本就不对，哪个女子卖身？可是，还不值钱！

沈月月面色很是惆怅，不知该如何要价。

老鸨笑道：“这么地吧，给你十两银子？如何？若是旁人，我可不给这么多！”

才十两银子？那她卖了初夜，柳姌……会死么？

会的吧？

沈月月想了想，怔了许久，决定了，还是要卖！

“喂喂，沈姑娘，你卖不卖了？不卖了，我可就走了！太耽误的时间了！”

“等等！”沈月月叫住老鸨，咬牙道：“我卖！只是……你切不可以叫别人知晓我。我往后，是要嫁人的。”

“你没有了初夜，便不是个完人了，你觉得，别人会要你么？你不琢磨琢磨？”

老鸨嘲讽之色溢于言表，立即拿出来一张明黄的纸让沈月月摁上手印。

摁了手印，老鸨说了几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便过来了。

“牡丹小姐，请同我去焚香沐浴罢。”

“我不叫牡丹。”沈月月有些气，她的名字什么时候被别人篡改了？

“那你不叫牡丹，叫真名么？让别人知晓么？来做这个行当的，你我都知晓，别还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你若是那初夜卖不出高的银子！妈妈可不会放过你！”那丫鬟白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