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地一声,柳姌和凤无尘又听到了马车车夫叫住马的声音。
难道南宫曦又回来了?
凤无尘望了出去,没想到却见到一个古朴的马车,那马车走下来一个身穿一身紫色的华服。
深邃的眸子锐利无比,黑白相间的头发随风飞扬,几分戾气尽显。
这人……凤无尘眉头一皱,道:“抚远将军。”
“不必行礼。”抚远将军微微一笑,又见柳姌同凤无尘一同吃饭,心中疑惑。
“敢问抚远将军过来可谓何事?”
凤无尘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凤承运有什么关联,这人权势甚大,远离了更是好一些。
“凤公子莫要惊慌,本将军此次前来是想赠于凤公子一些古迹罢了,毕竟,本将军听闻了凤公子高中会元,望凤公子还会高中状元。”
凤无尘心中一怔,无端地有些反感,凤承运如此做也太过唐突啊一些,再且,在寻梅宴上抚远将军夫人叶氏对他追问许多,凤无尘不禁觉得抚远将军并非是“听闻”而是“打听”得来他的消息。
毕竟,区区一个会元,是不足以得到凤承运的关注的。
凤承运拍了拍手,下人便从马车里搬出来一打厚厚的古籍,从古籍上的包装和字迹来看,都是不可多得的真迹,一本可能价值千金,凤无尘摇了摇头,“这书太过贵重,晚生受宠若惊,还请将军收回。”
凤承运眉头一皱,得到他赠送的书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偏生凤无尘还拒绝了!而且一脸的不喜,这又是怎么回事?
凤承运又说了许久,凤无尘就是不收,没办法,凤承运只能将书放回马车。
凤无尘正以为凤承运要离开,没想到凤承运又折回来了。
“说话渴了许久,想喝几口茶再走,凤公子莫要介怀。”
凤承运官大,他不愿意,又有什么用?
“请喝茶。”凤无尘端出茶壶给凤承运斟茶,凤承运的目的可并不止喝茶那么简单。
环视一周后凤承运道:“怎么未见凤公子的母亲?”
“家母早逝,早已经入土为安。”凤无尘淡淡道。
“公子生母姓名可否同本将军说一说?”
这也太礼貌了!
凤无尘眉头一皱,道:“不知名字为何,只听闻名中有落一字。”
有落?
落桖!
凤承运激动不已,手指颤动了起来,“可否还有别的名字,或者,有你母亲的画像?可否给本将军瞧一眼?”
“没有。”凤无尘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我母亲我向来过记忆,更别提什么画像了。”
凤承运又问了一些,凤无尘都不知晓,凤承运不禁觉得失望,凤承运怀疑凤无尘的身份但是不敢下定论,怕这个人不是他和落桖生下的儿子。
凤无尘推脱有事要做不能奉陪了,凤承运这才离开。
柳姌从屋子里走出来,分外不悦地道:“他总是问这些做什么?真是的!我看啊,他不就是看你和他长得有点像罢了,过来问东问西的,难不成还以为你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不成!真是的,有钱人家就有一股子的风流债!”
“噗。”凤无尘浅笑地看着柳姌,“是不是风流债,谁又说得准呢?”
过了几日,殿试的日子快到了。
凤无尘隔日便焚香沐浴,柳姌又好生做吃食伺候着,凤无尘看着书,心中甚是胸有成竹。
将走的时候,柳姌道:“你以后想做什么官?”
“小官便好。”凤无尘道。
“那你要考状元么?”柳姌有些担心地道,皇家的人总是喜欢给自家的女儿配个状元,也不知是什么嗜好,又见南宫曦对凤无尘深情款款,柳姌就知道那是喜欢。
若是凤无尘真考中状元了,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一旨婚书下来赐婚,到时候她做凤夫人的梦就碎了。
凤无尘道:“并不用,我大抵考个榜眼就好。”
似乎知晓柳姌的心思,凤无尘又道:“榜眼,配不上皇家之人,你放心。”
凤无尘更怕,他中了状元,南宫凌以柳姌是状元家眷的身份让皇帝给柳姌和南宫凌赐婚。
柳姌心中一暖,将凤无尘送走,这才离开。
殿试当日。
众位考生又入座了,太监出来宣读题目,众人便写着。
皇帝在帘子中偷偷地观察着众人,凤无尘想着题目,眉头微微蹙起,心中不知晓到底做什么才好。
凤无尘一表人才,在众位考生中一眼便觉得不同。皇帝指着凤无尘,道:“这人是谁?”
“回禀皇上,这人是会试居首位的凤无尘!”那太监道。
“落笔干净有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想来应当是个才华横溢之人。”皇帝说着,忽然甚为满意凤无尘这个人。
香烧结束了,皇帝叫住太监,让凤无尘留下。
凤无尘一愣,在屋子中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