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朝代可没有缝纫机,缝纫机若是传广了,世人都会称颂。
只是,谁做的,终究要有一个说法。
与其让皇帝将做缝纫机的美名随便扣在一个人的头上,柳姌更喜欢让这个美名变成自己的。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贪慕虚荣!你喜欢银子,本公主可以给!你为何还定要这名头?”
南宫曦气愤不已。
柳姌无语至极。
她不贪慕虚荣,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要这个名头,毕竟,缝纫机本就是她做出来的!南宫曦凭什么在这儿说三道四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公主,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没看过太医啊?”柳姌嘲讽一笑,“请问,这个缝纫机是谁做的?是我!那我为何没有这个权利?”
柳姌又看见皇帝沉着一张脸,又嘲讽道:“皇上,民女这么说,也只是提醒您将名头说成我罢了,毕竟,本就是我该有的,其次,若是传出去,这名头成了别人的,这才是有鬼吧?我算心怀鬼胎么?”
“……”
南宫曦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说,柳姌又对皇帝道:“若是您答应,我便将图纸给您,若是你不给,那便也就罢了。”
“呵,丫头,你很是猖狂嘛!”皇帝冷冷地瞥了柳姌一眼,见柳姌也瞪着他,像凤无尘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猖狂,不敢当。”柳姌抬着下巴道。
“缝纫机都在这儿了!你觉得朕不会让画师将缝纫机重新画一张出来么?”皇帝不屑地说着,又道:“朕博览群书,你这丫头,这点儿智力,还敢同朕猖狂!也不怕闪了舌头!”
“的确,缝纫机已经在这儿了,您可以自己画一张图纸,然后将我杀了,接着,说这图纸是您做的,这天下人也没有谁会知晓其中真真假假。”柳姌不屑一笑。
“知晓就好。”皇帝笑了笑,将几个太监叫了过来,“将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等等!”柳姌伸出手将那几个要过来的太监叫住,“皇上,你最好是让画师先将图纸画出来,若是画不出来,还可以叫我来画。只是,我这个人向来冥顽不灵,若是将我打疼了,我可不会提笔作画!到时候这缝纫机便成了天下独有的一台。”
“……”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皇帝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竟然敢如此跟他说话!
但是——有趣!
“若是画师会,我便打到你筋骨断裂为止!”皇帝瞥了一眼那个缝纫机,心中无语不已,冷冷地道,“来人!将画师请过来作画!”
宫中请过来了七八个画室,一身仙风道骨,五六十岁的年纪,柳姌啧啧地看着,见那些画师一个个拿出宣纸画着,有些画师画的是缝纫机的正面看的样子,有些人画的是另一个面的东西。
柳姌不禁觉得好笑,这样怎么可能会将图纸画出来呢?
这些画师是出来搞笑的吧?
柳姌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无聊至极地打着哈欠。
见柳姌百无聊赖,却胸有成竹的样子,南宫凌心中百味具杂,也许,柳姌同凤无尘没有因为他的搅和早就在一处了,今日也不至于会出现这个样子。
正当南宫凌盯着柳姌看的时候,皇帝大怒,“你们给我画的什么东西!”
柳姌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皇帝训斥各位画师的场面,不禁觉得很是带劲,终是走过去欣赏画作。
看了几个画之后,柳姌便扶额了。
那些黑乎乎一大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样,怎么让工匠把东西做出来?这些人以为工匠是神呢吧?简直就是做梦啊!
柳姌啧啧一笑,立即去一旁摘了一片大叶子扇风,皇帝笑得甚是难看,“你很闲啊!”
“又不是我在作画,我当然闲!”柳姌又扇风着。
皇帝有些气恼,却又明白柳姌的底气正是来自于他的气恼,他气恼,代表他珍视这图纸。
“将图纸给我,我从了你的意思!”皇帝妥协了。
南宫曦瞪着柳姌,“父皇!她就是太过注重名声了,就是想让全天下都知晓她叫柳姌么!你莫要从了!”
皇帝面色一黑,现在不问柳姌要图纸还能问谁要?
“是又如何?”柳姌瞪着南宫曦,“若是不加上我的名字,加你的名字呢?你开心吧?嗯?”
“本公主……才不会让父皇传出去说是我做的缝纫机!”南宫曦说着,语气中底气甚是不足。
“是吗?”柳姌笑了笑,“那我让皇上传出缝纫机是我做的,不正如你所愿了么?你不欢喜?”
“……”
南宫曦沉默了半响,不再说话,倒是皇帝,冷冷一笑,“年少无知真轻狂!”
“人若不狂枉年少!”柳姌立即呛着。
“伶牙俐齿,不知死活!”皇帝冷冷一笑,将南宫曦拉入怀中,“朕这个公主,甚是可爱,赐婚反被羞辱,罢了,你既然要这缝纫机的名头,朕给就是!只是——”
皇帝瞟向了凤无尘,柳姌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丝不安,“凤公子一表人才,刚正不阿,实在是做官的好料子。”
忽然夸人,这是什么意思?
其中定然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