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尘大惊,又踹了那人一脚,便赶紧跑到柳姌旁边将柳姌抱了起来。
柳姌背后的血还在缓缓流淌,鲜红的血将衣裳染红,凤无尘甚是紧张,拍着柳姌的面颊,声音都颤抖了,“柳姌!你听到我说话么?”
柳姌并无回应,凤无尘眉头紧锁着,“你可千万不能睡着!”
一旁那人看着凤无尘,打算再次偷袭,却在跑过来的时候被石头绊倒,爬起来却见凤无尘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谁派来的?”凤无尘历声道。
“你管我是谁派来的!反正我是来杀你们的!”那人说着,却连连后退,“你等着!我还会带人过来将你给杀了!”
“你来啊!”凤无尘冷冷地说着,那人跑进了草丛中,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忽然,凤无尘见到地上有一块银色的牌子,想到是那人走过来跌倒的时候掉下来的,凤无尘立即将令牌捡了起来,只见上头写着“凤”一字,凤无尘惊讶了。京城还有哪个凤家?无非就是凤承运抚远将军府!
凤无尘心都沉了下来,凤承运同叶氏问他如此多的问题,难不成是怀疑他祖上同他们祖上有仇么?
凤无尘正思考着,忽然,微风刮过,其中夹杂着鲜血的味道。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最后立在了树梢上,然后望向马车。
凤无尘心中一紧,赶紧将柳姌放在马车的坐垫上,又手执缰绳赶着马车向家中赶去。凤无尘不敢赶得太快,怕柳姌颠簸血流得更加快,怕慢了,又更怕见不到郎中,柳姌死得更是快。
此时,皇宫中。
许多邀请的人都到了,位置上也坐下了人,只有一个地方还是空着的,皇帝在龙椅上坐着,眉头一皱,胡子立起,“那位置是谁的?怎么还没有来?”
南宫曦也在一旁看着,知晓那是凤无尘的位置,心都揪了起来。
宴会迟到可不好,更何况这是皇宫的宴会!有皇帝在场呢!
没有人回应,皇帝又怒道:“究竟是什么人!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太监在皇帝耳边嘀咕了什么,皇帝面色大变,“好你个凤无尘!现在还不来!莫不是在怪朕给你赏了一个小官!”
南宫曦立即将道:“肯定不是如此!父皇,再等一等吧,凤公子等人在路上可能有事儿睹住了。”
“睹住了?能睹多久!”皇帝眉头一皱,立即道:“来人!给朕下去,将凤无尘给我绑来!若是再迟到一个时辰,朕便让他知晓迟来是什么滋味!”
皇帝显然是大怒了,南宫曦也不敢说话,便只看着那些太监下去,心中又忐忑了起来。
“父皇,曦儿跟着去看看,凤公子定然不是那种会迟来抢风头的人,您莫要多想。”
皇帝还没有答应,南宫曦便站了起来跑了过去,皇帝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凤无尘不值得南宫曦如此。
凤无尘和柳姌还没有来,南宫曦在门口,忽然撞到了迟来的南宫凌,立即道:“三哥,你不是说了,派马车去将柳姑娘和凤公子接过来么?为何现在都还没有来?父皇都已经生气了!”
“我派人去了的。”南宫凌说着,想到柳姌和等团遇难了,面色大变,大步流星地往外头走去,南宫曦叫道:“三哥!等等我!”
两人驾马而去,到了那巷子中,便远远地便见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吁!”南宫凌跳下马背,顾不得将缰绳绑起来便去将马车的帘子掀起来。
“柳姌!凤公子!你们怎么还没有……”去。
南宫曦不明白为何南宫凌不说话了,走过去一看,差点儿晕倒了。
铺在马车里的淡黄色绸缎染出了几朵血花,马车旁还有一根簪子歪歪斜斜地躺着。
南宫曦大惊,“这不是我赠给柳姌的簪子么!”
忽然——
“大夫!您必须救醒她!您若是救不醒,我赠你万金!”
凤无尘的声音!
南宫凌想推开门,是发现门完全推不进去,只好将门撞开,两人跑了进去,忽然看到凤无尘甚是狼狈地坐在一旁,柳姌正在床上躺着,一旁站着三四五个郎中。
南宫凌和南宫曦都大惊,立即跑过去,“柳姌怎么了?”
凤无尘将事情说了出来,自然,将见到抚远将军府的令牌的事情隐藏了下来。
不一会儿,宫中派的太监到了,正开口要数落凤无尘便被南宫曦给瞪了回去,“凤公子和柳姑娘在回去的时候受了重伤!你没有看到么?给本公主去禀报,说他们去不了了!滚!快滚!”
那太监甚是害怕,跌跌撞撞地跑回去了。
两人绕在柳姌旁边看了一会儿,南宫凌轻轻地喃道:“柳姌?你快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