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带着一群捕快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还对柳姌如此道。
柳姌能说什么?
柳姌无语地指着起火的地方,“再迎接您,房子就烧没了!”
“你是说本官不如一个小小的屋子么?”县太爷明显恼怒了。
柳姌也察觉了,可是,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一边拿水一泼,一边道:“你说这是小小的屋子?那很容易便能够得到咯?”
“那是自然。”知县点头道。
“好啊,那我迎接您,顺便连这个屋子也不要了,您把屋子赔给我,可好?加上里头的衣裳,大大小小也就一千两,你若是想给,便给吧!最好用银票砸死我!”
“厚颜无耻!”知县脸都白了。
他那里有那么多银子啊!一千两,是没有的!这辈子都可能没有的!
“你说我脸皮厚?你就说你给不给吧。”柳姌无语,甩过去一个嫌弃无比的眼神。
说给,就得给银子!说不给,就没有面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
知县是彻底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说话了。
柳姌又继续张罗着救火,那群捕快也跑来救火了,柳姌高兴不已,还有几个认识柳姌的捕快同柳姌打着招呼。
“快去救火!还在这儿说什么话!”县太爷瞪那么捕快道。
同捕快说话倒没什么事了吧?还是骂不会还嘴的人比较好!
知县心情好了不少,柳姌却又甩过去一个白眼。
“您和我想象中的县官很不一样呢。”
柳姌讽笑道。
“哪里不一样?”知县开口,忽然见柳姌嘴角的笑,立即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跟柳姌说话?肯定是脑子抽风了!
柳姌这个女人,怎么会放过骂他的机会?
果不其然,“我以为县官都刚正不阿,为民除害,可谓是真正的父母官,而您,一来还想要我们迎接,真是的,布为民,反倒是先为了那虚无的东西,让自己先嘚瑟一番。”
“你胡扯!本官好歹也是个官!你这么说信不信本官抓你去坐牢!”
“信!怎么不信!”柳姌无语,“你看吧?我说的还不对么?您现在已经在威胁我了呢!”
“你!”知县生气,正要让人将柳姌抓起来,忽然想起过来的正事,忽然一笑,甚是有气度地道:“罢了,不同你计较,你先加油救火吧。”
为了显示自己“亲民”,知县在屋子里找到一个盛水的东西便跑过去说要帮忙救火,被一个村民嫌弃道:“大人!您拿个杯子过啦做什么!用手都比用被子强多了!”
“你这小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杯子可以盛水,怎么就不好救火了?”知县涨红了脸道。
柳姌跑了过去,欲哭无泪道:“的确可以,还不如您吐一口吐沫过去,看看有没有用!”
这个柳姌怎么就那么多话?知县生气不已,涨红了脸,半响才道:
“大胆刁民!竟敢忤逆本官!信不信本官……!”
人都跑去泼水去了,就知县还在原地看着。
终于,这场火灾结束了,店铺还是救回来了,只是,许多东西都被烧毁了,柳姌去清点了烧毁的东西和数量,县太爷摸着胡子在柳姌一旁看着,若有所思地道:“本官觉得,这火灾早有预谋。”
“是么?”柳姌无奈一笑,这知县可不像是鬼帮她查案的人,柳姌可忘不了去年沈月月杀人一事,还将她牵扯其中,这知县咬定了是她做,要不是后来沈月月忽然说出是沈月月做的,可能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那是自然,你看看这儿,还有一些淡淡的酒味,方才本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下有不少湿的地方!也观察过你们衣裳铺子了,里头根本没有酒!那么——定然是有人将酒拿过来倒的!”
“还有呢?”柳姌挑眉道,这一点,她也看出来的好不好?若是这县官就看出来这一点,那也真是辣鸡够了!
柳姌白了一眼,等着知县的下文。
忽然,那知县只觉得肚子一疼,喊叫道:“你们的茅厕在哪儿?快带我去!”
柳姌正要将伙计叫来,那知县却道:“多叫几个人吧!”
怎么,这知县害怕不安全?柳姌白了一眼,还是照做了。
叫伙计将知晓带过去没一会儿,忽然,柳姌便听到了一个惊讶的声音,“本官找到元凶了!”
知县有那么厉害?柳姌跑了过去。
只见茅厕旁边一群人围在一起,盯着一个倒在地上的男子,柳姌过去一看,怔住了,这地上躺着的人可不就是柳平么?柳平分明是她的哥哥啊!
“你可来了!看!本官勇猛有胆识,这贼人被本官抓住了!”
“是吗?”柳姌嘲讽一笑,“这是我哥哥,不过是晕倒了罢了。”
“可没有那么简单,你闻一闻这儿什么味道。”知县嘚瑟的道。
柳姌闻了一会儿,闻着酒味,眉头紧锁着,“我哥哥去喝了一些酒罢了,你们围着他做什么!散了吧!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