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娴穿着一身华服走了过来,扭着腰道:“听闻你哥哥出事儿了?”
“干你何事!”柳姌瞪着,“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是吧?一出事便过来冷嘲热讽来了。”
“没有,你怎么能够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我是过来看你的。”董娴说着对身后的春花笑了笑,“将我准备好的手帕拿过来送给柳姑娘等人,让她们好好擦擦眼泪吧!”
“哟,是过来来安慰我来了?真是好笑。”柳姌“呵呵”地嘲讽看着,将递过来的手帕扔到董娴脸上,“是不是你和知县联合起来做的!”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有能耐和知县打人联合起来呢?你想多了。”董娴笑着道。
“我想多了?我有没有想多你最知道不过了。”柳姌只觉得心中分外窝火,“就是你做的!”
“冤枉人可是要坐牢的!你嘴巴放干净点!”董娴嘚瑟道,然后坐了下来,看着柳姌难受心情就好,“这都是报应啊!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看,你们柳家人甚是奇怪,还监守自盗!真是好笑。”
“什么监守自盗!”柳姌恼怒,立即道
:“来人!将这个女人赶出去!什么狗东西!这又不是荒郊野外,总跑过来撒泼!”
下人立即过来,将董娴拉住,董娴没办法,只得起来,又瞪着柳姌,“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知府夫人!你最好好好的伺候我!说不定我还能跟老爷求求情,让他给你哥哥免死罪。”
“死罪?”柳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会那么好心吗?如果这一切是你做的,你又会放?死罪免了,活罪呢?活罪难逃是吗?”
这都被柳姌猜到了!
董娴眉头一皱,“是又如何? 总比死了好。”
“那你半死不活地活着试试?比死了更痛苦!”柳姌白了一眼,逼近董娴,看着董娴的眸子,柳姌再次摇头,“你们这拙劣的演技真是辣眼睛啊!什么承认罪过!什么秋后问斩!总得先报官吧!我报官了么?你们忽然就一前一后地跑过来要帮忙,啧啧,真不是好东西!”
董娴脸都气得青了,没想到柳姌伤心的时候也能如此牙尖嘴利!
“我告诉你!我可记住你了!你哥哥的事——你别求我!”
“求你?笑话!”柳姌又是嘲讽一笑,指着门口的地方,“滚!”
“哼!”
董娴冷哼一声走了,柳姌在屋子里沉默不已。
陈鸳又是哭哭啼啼起来,“这个董娴!真不是个好东西!”
柳姌忽然见一旁还站着两个下人,立即道:“去将大门守一下,莫要让董娴再进来了,所有要进来的人都要禀报一下。”
“是。”
那两个下人便离开了,亭子里只听到柳姌的叹息声和陈鸳抽泣的声音。
看着远处天空中阴云密布,柳姌心情甚是烦躁,想到柳平可能还正在被折磨,心情又是一阵失落。
不知过了许久,两个下人跑过来道:“小姐!有客人来了!自称南宫公子。”
南宫公子?还能有谁!
可不就是南宫凌么!
柳姌高兴地站了起来,立即跑去迎接南宫凌。
南宫凌穿着一身银色的衣裳,高贵而仙气飘飘,精致的轮廓泛着白皙的光泽。
南宫凌真是个妖孽啊!柳姌心中嘀咕着。
“你怎么过来了?还知晓我住在了哪儿!”柳姌笑着道。
“你柳姌是谁?我稍微打听打听便知晓你在哪儿了,这不足为奇!”南宫凌笑道。
柳姌将南宫凌往大厅中请,又说着凤无尘在哪儿,又同南宫凌介绍这宅子的布局,并且热烈地邀请南宫凌住进来,南宫凌自然是答应了,当下柳姌便叫人去收拾客房,南宫凌却不悦了。
“你怎么说也得收拾一间大屋子才行,毕竟,我这个人可不是过来一两天的。现在天气热了,我是过来避暑的!要住也是住两三个月的!”
“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无妨。”柳姌大方地答应,两人去亭子里坐下,陈鸳刚想从亭子里出来,见两人过来,打着招呼。
南宫凌道:“这是你姐姐?”
柳姌摇头,“这是我嫂子。”
“见过公子。”陈鸳说着,福了福身行礼着。
“嗯。”南宫凌微微点头,“你哥哥呢?怎么没有看到?”
“我哥哥……”一提到柳平柳姌便沉默了,方才董娴过来假好心地讽刺的感觉便又出来了,觉得自己甚是委屈,眼中竟蒙上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