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儿行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盯住我不放!”
柳姌气喘吁吁地道,终于见了衙门,立即冲进去,一旁衙门有人站着,柳姌赶紧道:“快!关……门!”
那人一怔,赶紧将门关上,正要问,又听见后头响起一阵挠门的声音,又伴随着一阵吠叫声,那人吓了一跳,“这狗是疯了?”
“绝对是疯了。”柳姌甚是无奈,“差不多从我出凤府便追着我过来了。”
柳姌在一旁的台阶上坐着休息,那人跑去端水过来。不一会儿,陈臣便拿提着一个食盒出来,面色还带着笑容,柳姌站起来猛地拍了拍陈臣的肩膀,“喂!臭陈!”
“臭柳?你在这儿做什么?”陈臣疑惑地道,又指了指后院榕树下坐着的凤无尘,“对了,大人在那儿忙呢!”
“哦哦。”柳姌立即要过去,忽然听到“嘎吱”木门一动的声音,柳姌赶紧跑了过去将门又合上,瞪大了眼睛道:“你从后门出去吧!前门有恶狗!”
“啊?”陈臣疑惑,问了事情,柳姌将方才的事儿说了出来,柳姌打了个哈欠,又将手放下来转动了几下,忽然,袖子里头掉出来一个小约拇指一样大的香袋。
离开了衣裳,风一吹,香味甚浓烈,陈臣疑惑,在地上将其捡了起来,凝视着,就跑过去一看,惊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从我身上掉下来?我怎么从未见过?”
陈臣疑惑,觉得这味道似在哪儿见过,怔要拿去研究研究,忽然,衙门里头栓在树桩那儿的狗便都冲这儿吠叫着,还走了过来,一只只凶神恶煞的样子,柳姌蹙禁打了几个哆嗦。
“大白!大黄!你们都什么?”陈臣走过去一看,那狗立即冲陈臣转动着,柳姌走过去,却没有一只狗理会柳姌,柳姌有一丝丝惊奇,“定然是这香囊有问题!”
“可能如此。”陈臣点头,忽然一只黄狗向陈臣扑了过去,陈臣立即跳远了一些,这才安然无恙,回过身去看,却见那大黄狗嘴巴里头叼着一块黑色的布,而陈臣衣角缺了一块布,显然就是被咬下来的。
陈臣去一旁折了一根细长的竹子,挂着香囊放到这群狗的头上,狗都跟着这香囊转,柳姌更加肯定了就是这香囊作的妖。
陈臣将香囊拿到手中细细地观摩了一会儿,道:“这东西以前的药铺中也有,主要是给狗治病的,但是狗也爱吃,这是往年来已经不让种了,不知为何,怎么还会出现,竟还出现在你身上。”
“这可不是我故意的!”柳姌无奈,指了指汗水细密的脸,“我怎么可能如此作死?”
陈臣点了点头,去一旁用水将香囊泡了一会儿,这边见院子里头的狗都正常了,好在没有吠叫了。
到底谁会害她?
柳姌沉默了一番,心中不禁怀疑起方才在凤府门口撞到她的那个人,要怪只怪没有看清楚样貌。
忽然,有一个捕快将门打开回家了,那门口的狗闯进进来,围着柳姌和陈臣转着,却温顺得很。
柳姌试图将手摸了摸那狗的头,那狗摇着尾巴,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咬柳姌的半点意思。
柳姌松了口气,确定不会有别的狗再跟着她了,便去叫凤无尘。
红霞堆积,残月半挂,漫天暖意。
榕树下的公子微微眯起,一只手托着下巴,葱般的手又像上好的玉笛般惊喜,薄唇轻咬,一股妖孽现世的感觉又出现了。
凤无尘的面颊、甚至是整个人都似乎加了特效、自动美颜。
柳姌怔了怔,发觉自己好些日子不曾如此认真地看凤无尘了。
忽然,凤无尘微微抬眸,“怎么了?”
“没……没什么。”柳姌又是红了脸颊,“府中已经做了饭菜,你再不回去便凉了。”
“哦哦。”凤无尘抬眸看天,算了算时辰,忽然愣了,“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真是辛苦你还过来叫上我了。”
凤无尘看着柳姌,两人柳如此对视着,就跑忽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凤无尘权势不大,两人就如此共话桑麻似乎也很是浪漫。
过了一会儿,对视中,柳姌终是败下阵来,面颊通红地道:“该回家了。”
“好。”
凤无尘很是淡定地起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柳姌怔了,“你等等我啊!饿了也不用走那么快!”
“好。”凤无尘又是懒懒地答应,却没有一点儿预兆停了下来,将柳姌的手牵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