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啊!”南宫灿气道。
“也罢。”皇帝摇头,却又是一疼,猛烈地咳嗽着。
南宫灿恼了,“你到底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真的没有做什么!”那郎中甚是无奈,又道:“我知晓皇帝是得了什么病了。”
南宫灿嘲讽一笑,“南宫凌也真是有心,特地叫你过来,那你便治吧。”
那郎中叫人将一旁的烛拿过来,将细长的银针烧红,正要往皇帝的手臂上施针,忽然,却道:“皇上这病太过玄乎,这是小民祖上传下来的独特的针法,小民不希望泄露出去,这宫中卧虎藏龙……”
南宫灿自然知晓什么意思,摆了摆手,指着一旁的宫女和太监,道:“你们出去候着吧。”
“是。”
众人出去啊,南宫灿却不出去,那郎中一愣,皇帝道:“这是大皇子,自然不会剽窃你祖上的针法,你放心就是。”
“是。”那郎中点头。
针刚刺进去,血便溢了出来,皇帝头一疼,竟晕了过去。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南宫灿大叫了一声,去看了那郎中,面色浮现一抹笑容。
外头的丫鬟敲着门,“大皇子,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
南宫灿不语,皇帝病了,总会有人发现,只是——他希望别人能晚一点知道。
说不准晚一点皇帝就死了呢?
“砰”地一声巨响响了起来,门似乎被人踹着,南宫灿恼怒道:“别这么粗鲁!该开的时候会开的。”
“那请问,什么时候该开门?”门被踹开,光射了进来,南宫凌出现在了门口,衣摆湿透,长发飘着,又带着水汽,更是妖孽了几分。
想起南宫凌被别人称为最帅的皇子,南宫灿就心有不甘。
“三弟,你来了?”
“嗯。”南宫凌点头,走了过去,看到一旁蹲着,身子颤抖的郎中模样的人,南宫凌道:“这是谁?”
“你请进来的人,你问我,我问谁?”南宫灿不屑一笑,“这人还给父皇用银针,想必……也是受了你的指使吧!”
“我的指使?”南宫凌嘲讽一笑,将腿抬高,狠狠地将这郎中踹开,然后叫喊着,那安太医终于到了。
“三皇子!你等等臣啊!”
“你来了?既然来了,就看看病吧。”南宫凌淡淡地说着,又将外面的宫女和太监叫了进来。
安太医给皇帝把了一会儿脉,忽然,眉头一皱,将那根银针拔下来,那儿竟流出来紫黑色的血。
“回禀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这是中毒了。这是慢性毒药,好在这毒性不算深,花几个时日就治好了。”
南宫凌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中毒?慢性毒药?怪不得父皇总是说身子疲惫。”
“怎么?这个时候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给谁看?这个说下毒的郎中是你找过来的,而安太医,也是你找过来的。你还惊讶做什么?说不准,就是你下的毒!”南宫灿嘲讽道。
“这郎中,我从未见过,这人,我也不知道是谁。”那郎中吓了一跳,袖子里掉出来一块令牌,竟是南宫凌府中的令牌。
一边的太监吓了一跳,将令牌捡了起来,疑惑地将它递给了南宫凌,南宫凌淡淡地收了过来,道:“来人,把他拉下去杀了!”
“三弟,你这是杀人灭口?”南宫灿心底笑开了花儿。
“这块令牌你也看到了,是我府上的,所以,这令牌是被偷了。现如今,抓到人了,自然是要惩罚的。”南宫凌说得甚淡,又瞪着那郎中,“再且,不论他有没有害皇上!能无缘无故进入这儿,定然是不怀好意!”
“是吗?我怎么看,是你想要加害父皇呢?”南宫灿咄咄逼人。
此时,谁也没有看到皇帝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谁也不知晓,皇帝不过是装晕罢了。
南宫凌看了看安太医,“开药方吧,并且立即派人去煎药。”
“是。”安太医忙碌着,南宫凌又看着那些管事的公公,道:“去,上回谁给父皇看病的是哪个太医?都给我将他叫过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为何没有查出来中毒了!”
“是。”一公公立即跑了出去。
南宫灿鼓掌着,“又做戏,整日做,不累么?”
“做戏?”南宫凌眉头一皱,“若是你觉得我在做戏,那你看这就好了。”
此时,谁对皇帝的心意是真是假,皇帝可算是看得清楚了,心中虽还有疑虑,却也生气,睁开了眼睛,瞪着生气的南宫灿,道:“南宫灿!”
皇帝从未叫南宫灿全部的名字过!
南宫灿有些害怕,心中惊讶于皇帝,怎么突然就醒了!那您灿立即跪了下来,“父皇!”
南宫凌也跪了下来,“让父皇受惊了。”
“哼!”南宫灿指着南宫凌,“父皇,三弟特地叫人过来为你治病,好生孝顺!”
这话语酸酸的,带着嘲讽。
“嗯。”皇帝点头。
南宫灿心中窝火,“父皇!可是你知晓吗!也是三弟请过来的郎中下毒的!”
“你……”皇帝摇了摇头,“刚才安太医也说了,是慢性毒药,不会被那郎中扎了一下就显现出来了的。”
说到底,还是护着南宫凌!
南宫灿对南宫凌心中的怨恨又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