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姌淡笑着,“有机会我定然过去同你们玩。”
皇帝赐下来的千两黄金放在柳姌的桌子旁,明晃晃的金色甚是显眼,众人时不时地往那边望,柳姌都想找个面纱戴在脸上了。
“不就是千两黄金么?得意什么!”叶氏咬牙嘀咕道。
一旁有些贵妇听到了,不屑的笑着,“别人的金子可是皇上赠予的!你们叶家的金子,可是来历不明呢!”
“你瞎说什么?”叶氏气恼,立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叶氏声音甚大,屋子里谁都听到了,众人都不吱声了,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独独皇帝正在喝茶,猛地将茶杯丢下,冷冷道:“大胆叶氏!你脾气很大啊?来我宫中撒野?”
谁敢啊!
叶氏赶紧站出来,又是跪下,“皇上莫要怪罪,是有个人方才诬陷臣妇家中的银子来历不明,臣妇这才动怒,导致……方才出言不逊,还望皇上海涵。”
皇帝眉头一皱,“你这妇人,脾性甚大,虽然情有可原,可是——如此终究不大好。就如此罢,你往后就莫要参加宫宴了。”
不能参加宫宴?
叶氏脸色煞白。
若是不能参加,定然会被别人笑话的啊!说不定,今日一事,便会传往各处的。
而且……这宫中的宴会,能够结交到许多贵妇。
叶氏咬牙,都怪柳姌那个贱人!
“你可知晓?”皇帝眸子一眯,瞪道。
“臣妇……”叶氏哆嗦着。
凤承运赶紧跪下道:“皇上息怒,此事就算了罢,这是您的六十大寿,和气为大。”
皇帝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也罢。”
叶氏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瞪了柳姌好几眼。柳姌白了叶氏一眼,拿过几个金元宝把玩着,淡淡道:“真是沉啊。”
她还嫌弃沉?叶氏咬牙,又是瞪着柳姌。
凤承运转头凝视着叶氏的眸子,“你最好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事。”
叶氏咬牙,“妾身知道。”
有不少人可高兴了。
“真是可笑~看她往后还有没有脸面出来。”
“就是啊!若是我被皇上这么一说啊,我可就天天躲在家中了。”
“……”
不能发火?
叶氏瞪着一旁的宫女,声音小,却很是冷冽,“给我倒茶!”
那宫女敢怒不敢言,叶氏这才高兴了一会儿,一会儿便喝了两杯茶,终究是平息了胸中的火气。
接下来,宴会上便是歌舞升平,许多女子争先恐后地表演,有起笔作画者,有起身唱歌等。
柳姌看得很是起兴,凤无尘只扭头看着柳姌,两人偶尔对视,你侬我侬的样子甚是令人羡慕。叶氏自然叶氏见了,心底嫉妒更甚。
“年涟韵不亏是年丞相之女啊!生得不错,跳得也是不错。”皇帝高兴地点头。
年涟韵点头,却等不到皇帝的赏赐,咬牙退下了。
“还有哪位小姐想要展现才艺啊?”皇帝一旁的公公扯开嗓子喊道。
年涟韵是丞相之女,请来教跳舞的师傅造诣也是极高的,自然,年涟韵跳得极其好。
有哪个小姐想要上去跳?
跳得不好,想必便会被嘲笑,跳得更好也许会得到一声称赞罢了,更怕的是,若是跳得更加好,也许还会惹怒丞相府。
谁想做丞相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众人都不说话,柳姌将手拿过一杯茶,正要喝下,忽然打个个喷嚏,众人都望向了柳姌。
年丞相甚是不悦,“凤夫人,您是想为皇上献上一曲么?”
难道要说想?
若是说不想,那也太没脸面了罢?
可是……她有什么才艺?
算了,说不会就是了。
柳姌蹙眉,正要说话,年丞相又道:“听闻凤夫人心灵手巧,出身名门,定然会,臣斗胆请凤夫人跳上一曲罢。”
“……”
皇上都还没有说话呢,你说个屁!柳姌心中暗暗叫骂着。
而且,心灵手巧和跳舞有什么关系?
说她心灵手巧,为什么不让她在这儿绣上一朵花什么的呢?
非得跳舞!
柳姌看着年丞相,甚是无语。这年丞相又说她出身名门,不就是在讽刺她吗?凤承运忽然从九品芝麻官变成京城中任职的二品官员,难道他没有调查过凤无尘吗?
绝对是讽刺!
柳姌道:“我不会。”
年丞相脸色一黑,“凤夫人是不给本丞相面子吗?”
“本丞相”这三个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