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莫约一柱香的时间,柳姌坐不住了,“等了这么久,她也该回来了,这丫头莫不是去哪里玩了?”
可是,不一会儿,柳姌又将自己的想法给打消了,这么晚了,秋儿不可能还去玩了。
管家在一旁已经组织了两个队伍,“公主,是否要出去找人?”
“嗯。”柳姌点头,又道:“你们把灯笼也带上。”
管家点头,一队人出去了,却没走几步便碰到了一个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人,抓住一看,正是秋儿,便带向凤府去了。
凤府的门口挂着好几个大灯笼,灯笼里的红烛在燃烧着,明黄的光照得凤府门前亮堂不已。
见秋儿原本粉色的绣花鞋都成黄色了的,低下还有一个厚重的土块,柳姌道:“你是去哪里了?马车呢?”
“奴婢……”
秋儿有些难为情,可还是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秋儿说,回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前面不知道谁家的马车停下来了,有人去解手,却没有回来。路不大,于是乎,有好几个马车就被堵在了后面。
秋儿觉得腹胀,于是也去不远处的草丛中解手,没想到秋儿快要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兵器敲打之声,又见一群黑衣人过来,将好几个马车的人都给杀了。秋儿屏声了许久,那些人都走了,秋儿这才绕远回来的。
柳姌第一感觉就是有人要针对她,要杀了她!毕竟,柳姌今天得罪了很多人。
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年丞相还有叶家。
秋儿在一旁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还好公主你没有在马车上,不然就活不下来了!”
柳姌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想杀了我?”
“不会吧?”秋儿蹙眉,“那些人将后面几个马车的人都杀了,不一定是针对您的!”
是一种在很多人中杀掉目标惯用的手法,将很多人都给杀了,再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给拿走,追杀人的时候,官家便不容易下手了。
说不定查不出来,过了几天就会发出来这样一个通知:杀手杀人取财,还请各位百姓保护好自己的钱财。
柳姌笑而不语,将齐老太送回去,这才去睡。
这些人都是上流阶层的人,人不见了肯定会有很多人去找。
柳姌猜测,不到天亮,事情便传了出来。这样大的案件定然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官方的解释比柳姌印象中的还要差——悬案,一定会好好解决。
过了几日,柳姌正在家中喝茶做刺绣,忽然,丫鬟跑了过来,“公主,叶家……老夫人过来拜访了。”
“你就跟她说本公主累了,叫他们几天后再过来吧。”
柳姌是不想见到叶家的人。谁能够确定要害她的人不是叶家的人呢?
再且,因为宴会上的事情,叶氏的皇商身份也被她摘走了,叶家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公主……”那丫鬟低头,“叶老夫人现在在厅堂中候着呢……她们硬要进来,我们实在拦不住……”
柳姌蹙眉,什么时候她应该去跟皇帝要几十个禁卫军回家守一下,不然睡觉都怕。
柳姌无奈起身去了大厅。
知道来者不善,但是没想到叶老夫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怎么,这么久才来,这就是你们凤府的待客之道吗?”
叶老夫人莫约五十来岁,头发还是黑得油亮的,只是眼角已经有许多的皱纹了。眉眼间还是可以看出来和叶氏有七八分的相似。
“不请自来,说是来拜访,礼物也没有带,有没有提前派下人通知,您的礼数确实是好。本公主的代客之道自然是比不上您的礼数的。本公主可谓是受教了。”
“牙尖嘴利。”叶老夫人冷哼一声,训斥道:“你不过就是凤无尘的结发妻子罢了!你可知道老身是谁?老身可是凤承运的岳母!你见了我也是要叫我一声……奶奶的。”
柳姌张口,却被叶老夫人打断,“算了,你别这么叫老身,凤无尘不过就是私生子罢了,你没资格这么称呼老身。”
“私生子?”柳姌嘲讽一笑,“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呢?不过本公主倒是从没想称呼你做奶奶。你还想叫本公主称呼你为奶奶?这简直就是想和皇家沾染上一些关系!本公主——你高攀不起。”
“你!”叶老夫人站起来,手气得颤抖,一旁又有好几个下人走了过来,颇有要抓住她的感觉,叶老夫人冷哼一声放下手。
若不是打人这种事情有失身份,她早已经将柳姌打得遍体鳞伤了!
叶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柳姌,“哼!老身告诉你!你这辈子也进不了将军府,在名义上来说,凤无尘不过就是凤承运的一个义子!”
叶家还真是看得起他们,总觉得他们要死要活的都想挤进将军府。
柳姌无语至极。
“进不了将军府?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你只是叶家的人,不是凤家的人!再且,是皇上让我相公做抚远将军的义子!你要去骂,你要去打,你去找皇上去!少在这撒泼!”
说罢,柳姌指着大门,“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若是只想过来骂人,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