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楚北阳低头看着那一地酒,摇摇头猛然抬头看着屋檐上的仰头喝酒的男子。
金色的短发,破烂的衣褛,腰间别着从不离身的酒壶,斗笠被放置在一旁,面上放荡的笑容挥散而来。
几日前这男子随着落清欢到了耀离帝都,昨日又听闻楚北阳回来了,心里好不自在的打起主意。
男子手里的又一壶酒,微微一笑眸子看向气氛的楚北阳,再度向着他把手里的酒壶故意地掷向他。
楚北阳抿着嘴一脚踢碎酒壶,半壶的酒紧接着倾撒而出,一旁围观的人吓得都往一边躲去了,重华暮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刚上场的好戏。
浣溪夜心情极为复杂的盯着这一幕,楚北阳变强了,曾经帝都的三恶少如今只有他还是废物的没有用处。
男子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如疾风一般的来到楚北阳的跟前,手上的斗笠如刀刃一般的划过楚北阳的眼前。
楚北阳身子微微的向后侧仰,斗笠只是距离他的喉结处一厘。楚北阳眉头一蹙,右脚抬起向着男子重重的踢打而去。
男子将斗笠丢弃,一个侧身霎时灵气运转而来,双手叠加而放,与楚北阳的右腿相碰,手中灵气化物一柄短刃形成。男子踏着鬼魅的步伐悠转到他的身后,短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楚北阳完全跟不上男子的速度,虽然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似乎是一点也没有变。
冰冷的匕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此刻如果换做任何时候他就已经丧命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死的。
“没什么长进啊!”男子笑嘻嘻地将灵气掩去,在楚北阳的腰间顺便摸走了他的钱袋。
楚北阳脸上一道黑线划过,“……”这么个无赖的人偏偏是他的恩师,这辈子到是欠别人的,摊上这么个师父。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可以改改自己的出场方式。”楚北阳简直无语,就算是要考验他,能不能换个场地,大街上的人多眼杂,一下子就将他的底蕴全部暴露了。
重华暮站在一旁,微微的笑色令人一颤,谁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在楚北阳的记忆里,这太子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楚小侯爷身手不凡啊!”重华暮无故地插入两人之间的对话,极其欣赏二人的灵师的天赋。
楚北阳的眼球看人总是特别的高傲,即便现在眼前事太子,也改变不了他此时对人的冷嘲热讽。
“身手不凡不敢当,到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可以管管自己的狗,别到处乱咬人。”楚北阳一出语就是争锋相对,就是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没有了。
身后的侍卫听不下去了,刚想斥责楚北阳的无礼,却又是被重华暮按下。
“楚小侯爷这离京几年了脾气到是大了不少。”重华暮不以为然,继续讨好楚北阳。
“我说太子和小侯爷,好像是你更小吧?”男子在一旁泼着自己徒弟的冷水。
“……”楚北阳能说什么,自己师父喜欢胳膊肘往外拐,他也打不过他,骂了他自己怕是就要爬着回去了。
“阁下是……”重华暮静静一笑,并不反驳男子说的话,同时也是在提醒楚北阳主意自己的身份。
男子举起腰间的酒壶,嘿嘿一笑道:“金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