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洛邪歪着头带着丝丝的邪笑问道。

“……”许少书愣了一下，这种时候上官容在场，问起来的话对洛邪是不利的，他既然有意隐藏，自然也不该戳穿身份，“没什么。”

已经猜到了吗？

洛邪是何等的聪明，许少书一个神情，她就知晓自己这层身份已经遮不住了。

“前辈，洛邪告辞，多谢赠物。”洛邪辞了上官容就走了，寒雨天阁这些烂摊子本和他无关，这群思想陈旧的人醒了肯定要有一番感谢的话。

洛邪不喜欢这些，这些感谢不该属于她，她来的只是为了弄清楚发生了些什么，现在弄清楚了，自然是要有长久的应对之策。

灵魔界本是在碧海青天上最为隐秘的一个领域，现在灵魔首领现身，这里面肯定有着令人惊愕的秘密。

洛邪独自一人走出寒雨天阁，许少书跟在她的身后，不偏不倚地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外面的风骤停了，洛邪咧起微笑回头朝着许少书一笑。

这一刻许少书呆住了，即便这副容貌不属于他，可她笑起来的样子依旧不逊色于他本来的样貌。

“少书，你知道吗？我想在这里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你和我都是天行阁的弟子，我愿意为了天行阁奉献我的一生，可我并不愿意也不干只做一个弟子，那么……你呢？你应该是个弃子吧！”

弃子！

“滚！滚出冷家，你这个败类……”

洛邪的一句话，小时候的噩梦冉冉上升，许少书不知道多少次在夜里被这段过往惊醒，他是个废物没错，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会努力的。

许少书知道，那些人不喜欢他，只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逐出，流浪，生死天定。

许多年了，他都是这么做的，也就这么活过来了。他听说许家是碧海青天最重情意的家族，为了凤青川不惜一切代价，所以他用了许，哪怕这会为他带来杀生之祸，也不会后悔半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洛邪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也是弃子啊！”

什么！她说，她也是！

许少书惊愕了，像落清欢这样世俗罕见的天赋，也会有人狠心抛弃吗？他以为如她这般的人才会有这样凄惨的过去，原来她和他都是一样的。

“不要怀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冷家的人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我又是谁的孩子……

这些事如迷一般的纠缠着他，不曾放开，不曾远离。不过是他一直在压制着，见到冷家人的那一刻，这曾疑问越加蒂固。

“我这里有一颗洗髓丹，我知道你的天赋不好，可你的御灵器应当很特别，能入天行阁，也就说明你不是普通人。这枚洗髓丹原来是给另一个人准备的，可我想他不再需要了。”洛邪朝着他笑，也不知为什么，在许少书看来，落清欢的一颦一笑之中，都有着足够的悲伤和痛悯。

“你愿意与我一起打造一个属于天行阁独立的眼睛吗？”洛邪转身，伸出手，极其诚恳地邀请着许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