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川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北炎寒月也曾劝过她，不要再浪费一丝一毫的灵魂力，否则就是她也没有办法保住她。

北炎寒月也知道凤青川从觉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她从没想过再来一世。

事到如今凤青川算是真的走到头了，从前都是盼着她死的，可到她真的要死的时候，北炎寒月也会有不舍。

和她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平生的执念早就没了，她就是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不死不生的。

“不可能！我爹爹说是成功的！”许念颖瞪大着双眼，无法理解到底他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许念颖一道，凤青川也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轻语道：“许族长说的没错，可灵魂画卷在谁的身上成功了，怕是连许族长也不知道，青川终究是没有那个福分。”

凤青川晓得那个活下来的人是九言欢，幸好他们二人之间还是有人依存的，不至于黄泉之下永不瞑目。

回想曾经，凤青川不曾有什么悔过的，从百镜之地到祭祀神教，这一切到底都是她自愿的，也是命中注定的。

她走的时候百镜之地的长老曾对她言：永生永世莫要忘记你是百镜的人，要是以后没了去处，回来就好。

那个时候长老还肯接纳她，她很感激。一个无法变回真身的凤凰的是不会被族人接纳的，就算境界超越了百镜冰凤，也无法改变被孤立的现状。

凤族就是如此，一但跨越百镜冰凤，从此以后你便再也不属于百镜之地了。

那一年回去的时候，北炎寒月才刚刚入体不过一月，那时她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赢得过这传奇的女子，她不想就那样结束自己，就算是临死，也要回去再看一眼。

那时凤羽初出茅庐，在她这里碰了壁，只是可惜凤羽并不晓得她不是人类，不然她也不会想着跟着她的吧。

世人都极为渴望登上碧海青天的巅峰，成为无人敢挑战的权威，人类向来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择手段，到了一个更高的地位就越是放肆。

没过多久，凤青川做到无人之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凤月瞑嫉妒她拥有的一切，本就是黑暗袭身的她，要比寻常人更加来的脆弱不堪。

九言欢这个人很危险，能入无人之境，不知来历，实力强劲，初次相遇的时候，凤青川也栽到了他的手里。

纠缠之下，九言欢不由自主的爱上了她，而她也没有避免的喜欢上这个放荡不羁的男子。

九言欢是她的良人，陪葬黄泉，双双绝命。

那年那时，如我一般红衣倾城，如他一般与天一色，琴声奏起，箫声和鸣。

回不去的时光，凤青川总有一种贪欲，想要留住一切，她不想做什么祭祀神教的教主，此生她愿的就是为一心人，到了最后所有的苦楚都是自己中下的恶果。

凤青川想，凤月瞑那般，她不曾恨过，却也不会原谅她。她们是姐妹，有什么是她想要的，她会不给她吗？

人心丑恶如此，凤月瞑也无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