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炎寒月的额间已满是汗水了，别人怕的她也一样惧怕，可是她不能逃。

“不说话?没关系，那就留着在鬼界说吧！”落清欢左右扭动着脖子，一股生冷的寒意直逼而去。

燕月俨然蹙眉，北炎寒月如今是九酒的脸，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在看着九酒再次死在她的跟前。

“唔。”燕月挡在身前，许久都没有笑的面容，犹如解放一般的破涕为笑，对死没有一分一毫的痛感。

落清欢身子一僵，收起了自己的灵力，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住燕月。

说实话落清欢是没想到北炎寒月居然会用九酒的身体，作为凤青川唯一的后嗣，自然也与她也有着颇深的渊源。

不得不说北炎寒月很会选，一眼挑中的就是九酒。如果不是九酒自作自受，她也不会死，以至于死后还要被人利用。

“燕月，你这是何苦呢？”落清欢实在是不懂燕月到底想些什么，已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跟随的。

“对不起……”燕月知道自己对不起九言欢的知遇之恩，没能护的了唯一的血脉不说，就连凤青川也真的死了。

“月儿。”叶承欢姗姗来迟，一来也是为了北炎寒月和落清欢之间的恩怨，二来也是为了这个愚忠的小姑娘。

叶承欢一来，落清欢嚣张的气焰便是消了下去。

燕月躺在冰凉的地上，隐隐约约的瞧见了九言欢的身影，“老天爷，这是错觉吗？”

她想过凤青川能够苟延残喘至今，九言欢也是可以的。可是几次见叶九的时候，那颓废的模样全然没有九言欢当年一点的气质，几经周折也就放弃了这荒唐的想法。

“主子……”燕月刚刚受了落清欢一掌，能有力气说话也已经是万幸了，实在是爬不起身，仔仔细细地看叶承欢一眼。

叶承欢再去看落清欢时，心里不由得也是有着疙瘩的。方才来看到外面萧潇的样子，不用想也是她的手笔，心想着：“什么时候清欢也变得如此残忍了?”

“哼，我一直都是如此。”落清欢别过头口是心非地回着他的话。

叶承欢最是讨厌落清欢如此骗他，可同时他也没有资格再去质问了。

如今再去看北炎寒月，两面站着的都是曾经爱而不能的恋人，换做是旁人也许会犹豫，可他叶承欢不会，在他心里永远的都只有一个恋人，一个妻子。

“你……”故人再现，当初剜心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他还能信任吗？霄九大陆的时候，他们曾经证明彼心，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她完全的交托，“还能相信吗？”

叶承欢顿了顿，北炎寒月他无法欺骗，就算是假的，也是她的一个魂魄所在，伤的太深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落清欢暗地里讽刺北炎寒月这不切实际的美梦，因为记忆的缺陷，她并不知道叶承欢最真实的身份。

要说叶承欢最不愿意伤害的自然是她，这点自信落清欢还是有的。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落清欢聚冰凝剑，提着便要冲到北炎寒月的跟前，捅她一剑。

叶承欢立即出手阻拦，慌忙道：“不必！”随即唤出承欢剑，剑指北炎寒月。

北炎寒月微微张嘴，欲要言说什么，可看到九言欢提剑便要取了她的性命，便也闭口不言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奇怪，明明中意的是她，为什么眼前的女人更是让他有一种心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