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欢别过头，她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牵连太多，自己也会心软的。

“念颖！”许少书始终都是比落清欢的剑慢了一步，承欢剑入身时，血四溅而来，精致的面庞上被侵染，俊俏的脸一时沾染了血腥。

许少书不想哭，哪怕一滴泪也不流，他的心里也恨极了落清欢，原来的时候她很重情义，可现在动不动的手上沾满血了。

难道所谓鬼族就真的这样不堪吗？

落清欢眼中神色闪烁，她不想被人看到眼中的不悦还有伤心，她再不愿意的事也要不择手段地去做。

直到死亡，许念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曾作为一个人活着，她不是一卷没有温度的灵魂画卷。

落清欢要杀她，她明白自己非死不可的，明樱浅被她一直牵制着，不恨不怨，只希望自己也可以许诺来世。

对于许少书的爱意，许念颖应了，却从没想过会一直相守，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在珍惜，直到此刻化为乌有。

明樱浅还在碧海青天楼里，头有些晕乎乎的，脑海里涌现着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胃里还不禁翻出一阵的恶心。

许少书眼睁睁地看着许念颖消失，自己却不敢动，这一切的经历就如一场梦，不真实却又想长长久久地拥有。

“凉曦，快走。”叶竹楠什么都可以做，唯一的就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凉曦活着，活到生命终结的时候。

凉曦这才反应过来，灵魔族的失败已经势如破竹了，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每次见她都是匆匆的一面，每次都是要靠着她才能离开……

凉曦很喜欢叶竹楠，把她当做朋友，可是两族之间既有隔阂，又怎么可能会毫无阻挡的做着一生的朋友。

叶竹楠一句话到是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凉曦可是灵魔族，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不说碧海青天楼会阻拦，哪怕是重华宫和十弄堂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慢着。”叶承欢手里的承欢剑血还未擦去，顾苏的身体还有余温，下一个要被祭剑永远不知道是谁。

幻纱，轩辕皆挡在凉曦的身前，给她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

凉曦怔住了，为什么？她不是灵魔族的吗？不是应该被他们厌弃，被他们斩杀的吗？这算是什么？

“我明白你们想要将灵魔族除尽，可是事关花清职责，与旁人无关。首领之过不当祸及族人，放过她就当是为了自己连日来手下的亡魂赎罪如何？”叶承欢偏袒灵魔族，整个神族也是在偏袒的。

落清欢笑他们神族作践，从前她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反对，如今却是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