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欢不论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全身如同麻痹，什么也做不了。

“青川，不要！”叶承欢硬是垮了几步，就已经十分吃力了，他乞求着凤青川留下，乞求留在他的身边。

凤青川回眸看了一眼他，曾经许念颖魂灭之际，落清欢就回了她还有意识不清的许念颖，她当时便问了句：“如果还有机会，你愿意代替我守护在他的身边吗？”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直到她死了，竟让自己又回来了，而她真的想告诉落清欢，她不愿意，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要有自己的选择。

既然上苍给了这么多的不公，那么就由她亲自来结束吧！

世间的法则还不规律，上古人族死后，再有神族阻止饕餮与天浔，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为什么？我不爱你了，我就是落清欢制作出来的替代品，陪着你。可是我也是有感情的，我是个人啊！我很自私，既然你不属于我，我又何必苦苦哀求，死对于我来说是归宿，我本来就是个死人呐！”凤青川含着泪，灵力再度向宫染九靠近。

宫染九狰狞的面目恨不得刮了她才好，可他和其他人一样，动弹不得。

宫染九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这副样子，在他们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到落清欢，苏陌染，寒祭那些人身上的时候，他默默努力着，好不容易有了成就，却还是被埋没在无垠的大海里，令他窒息不已。

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为什么他要这么极端，因为他只是想要一些关注而已，现在他真的做到了，可代价也是他着实付不起的。

“母亲！”九酒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凤青川回来了，今日会在诡森，果不其然她匆忙赶来，竟是看到了凤青川要与人同归于尽的一幕。

九酒曾经试图抓住他们，可是她总是慢了一步，每一次都是这样。

死的时候她后悔过，可已经无用了，现在她不能再看着悲剧再次发生了。

九酒是个死人，再多的灵气打散她的魂魄，她也不怕。

“不要靠近！”凤青川一直躲着九酒，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这一幕。

叶承欢拉住了九酒，连他都很难靠近，更别说她了。

“放开！”她怒不可竭地直瞪着叶承欢，甩开他的手，她不遗余力地跑向凤青川，推开她。

凤青川没想到九酒居然没有被控制，还能如此轻松地推开她，代替她的位置。

凤青川回过头时，九酒与灵力一同靠近宫染九，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凤青川等人被灵力震开了，激烈的碰撞之下，失去了意识。

宫染九被给予重创，九酒也全身动弹不得，她深知要是没有琉璃坠，应该就没有她喘气的机会了吧。

“太好了。”九酒的嘴角溢出血丝，不忍地看着凤青川。

宫染九一愣着，这个小丫头只是为了她，就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介物品牺牲了，他们怪不得能够在那个时候受到诸多的关注。

也罢，活了这么久了，已经足够了。

宫染九合眼，身躯化作点点荧光飞散在空中。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这百万年来，他一直都在守护妖族，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害怕自己会被她发觉，才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