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蓝色工服的侍女连连摆手,站在一旁,高兴且恭敬的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到时候管事儿的自会帮我重新找更好的床铺的,伺候您,管事儿的自然不会怪我。”
说着这话时,侍女眼中亮着光,她现在招待的可是尉迟公子的客人啊,就算客人把她的床铺弄脏了,可管事儿的看着她如此诚心招待的份上,说不定能够提拔提拔她,等管事儿的把她一提拔,到时候她就可以住单人间了啊!谁情愿和别人合住呢不是?
“噢?”南韵缕了缕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拿帕子绞着,目光颇为疑惑的看向侍女,浅浅笑着,温雅至极,好奇问道:”尉迟公子跟你们明月酒楼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尉迟寒肆会是这明月酒楼老板的私生子不成?
“姑娘不知道?”侍女惊讶极了,眼睛像看见什么东西一样,不可思议。奇了,尉迟公子既然昨天就招她们所有人要好好对待那位姓南的姑娘,可见尉迟公子对这位南姑娘很是重视,要么是很好的朋友,要么就是心上人,可这位南姑娘,居然连尉迟公子跟这家酒楼的关系都不清楚,着实是奇怪。
南韵摇摇头,诚实回道:“我不知道。”她才只跟尉迟寒肆交友不过几个时辰,就这几个时辰,哪里来得及她对他那么了解。
“这……”侍女眼中有着疑虑,疑迟道:“既然公子没告诉你,那我们也无权告知了。”侍女摇摇头,眼神歉意,“公子既然没告诉你,必有他的考究,若是我贸然说了,公子会罚我的。”
到时候别说提拔了,怎么死的她可能都不知道。
“这样么。”南韵温儒的朝她一笑,“多谢了。”看来从这个侍女口中是撬不出什么消息了,防备太高。不过越是这样,她南韵就越是好奇,尉迟寒肆究竟跟明月酒楼是个什么关系?随随便便一个小侍女就能因为听了尉迟寒肆的名字,对她如此恭恭敬敬。
侍女连忙摇摇头,“没事的,我去给你们拿几条布巾擦拭头发吧,免得晚上头晕。”说完,侍女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她怕她再多跟这个南姑娘说几句,可能就拜倒在南姑娘温柔的笑意里面了。
那去拿衣服的另一白色工服侍女速度也迅速得狠,过了不一会儿,她也急匆匆的回来了,手里抱着两套差不多的衣服,还都是清一色的湖绿色,再加上外面正午太阳大,看着这绿色的料子,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那白衣侍女抹了抹额角的汗,喘着大气儿,将那其中一套衣服塞给了芍儿后,又将另一件塞给了南韵。
而后单手插着腰,作手势往脸上扇风,气喘吁吁道:“南姑娘,呼,我见你穿了见柔绿色,呼,所以也想找一件柔绿色的,但是翻了半天,没找着,只找了见湖绿色的,呼,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否凑合的穿一下?”
“无事,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南韵摇摇头,贴心道。双手捏着那件湖绿色的衣裙,那湖绿色衣裙也不是全都是湖绿色,有的地方绿得缥缈一些,有得又浓及,上面还绣着杨柳,衣角处似乎还绣了两句诗词,整体来说,还是挺好看的,就是布料差了些。
心中点评了一番,南韵拿着自己的那件湖绿色衣裙去屏风后换去了。那屏风靠近着蓝衣侍女的床铺,屏风上画得似乎是美人出游图,古棕色的布帛上绣着清晰可见的美人,美人眉眼弯弯,鹅蛋脸,身批大红衣裳,手作兰花指,轻捏着一串紫色的花卉,另一只手提着竹编蓝。
美人身后跟了一男一女,那男子穿得是蓝色衣衫,背后绣了团云纹,正俯着身子,双手上抬着一个竹篮子,那女子则是身着紫浅色衣裙,同那男子一般,低俯身,抬着一竹编篮子。
这屏风绣的可谓是惟妙惟肖了。
芍儿见此,也拿着给自己的那件湖绿色衣裙去了另一块屏风后,那块屏风是靠近白衣侍女床铺的屏风。
同样古棕色的屏风上绣的同样是美人出游图,不过白衣侍女的那块屏风上,美人着淡蓝色衣裙,衣裙上锈得是团鹤纹。而那美人正处在一片竹林里,美人微低着头,白皙如玉的手指正轻轻捏着一把小团扇,团扇上也绣了一只鹤,可见着美人是爱极了鹤纹的花式。
而美人后面跟着两个女子,一人正双手扶着美人的肩,似在与她低语什么,一人正向别处张望,似乎在看什么,而这两个女子都着深蓝色衣裙。
白衣侍女见此,连忙匆匆关上房门,挂了勿打扰的木牌子,而后坐在一边的木凳上喘气儿歇息,顺带还给自己到了一杯冷茶,茶杯是白色的釉,未上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