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朝南母努努嘴,示意南母你看你家男人又在为难女儿了,作为他媳妇儿,你还管不管了。
南母抿唇浅笑,这父女俩儿也是够了,时常没事儿就在她面前斗嘴,明知她会向着女儿,南父也屡教不改,次次与自家女儿斗气,叫人看了好不失笑。
南华仲见南韵朝南母努嘴,一大把年纪反而幼稚的与自家女儿斗着嘴,“你有本事别看你娘,免得你娘又向着你,宠着你。小时候你多乖啊,温柔可爱,长大了之后,特别是最近几天越发喜欢与我斗嘴,来气我。”
南韵冲南华仲龇牙咧嘴一笑,一副少女姿态,“我就不,反正娘向着我!”又转头看向南母,欢喜问道:“娘!你说是吧!”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到是教南母笑话了去。
而南韵,心中颇有感触,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与父母相处了,当年的她温婉柔和,但是在家中面对父母的时候,都会下意思带上一丝小孩子脾气样子,显得活泼。但到了外人,甚至是自己心上人面前时,那些幼稚的模样自然也深深的掩埋了,毕竟那些人与父母不同,而她对待每个人的方式都不同。
即使是后来霍明城与她成为了夫妻,她在他眼中扮演的模样也是一位极为贤惠温婉的妻子,不曾有幼稚的模样。
南母掩唇露齿的笑着,对这幅场景早已习以为常了,在一旁帮衬着女儿,熟练的数落起了南华仲,“你呀,一大把年纪了还与女儿斗嘴,也不知羞。”
“哼!你还不是,老是帮她。”南父横眉怒视南韵,口中的话语却显得薄弱而无奈。
南母低头偷笑,复又柔声回道:“韵儿是我女儿,我不护着她,帮着她,还要跟你这个大男人同仇敌忾的对付她不成,让人听了免不了笑话去了。”
南父一愣,又是一哼,以一副严肃的口吻说出委屈巴巴的话语,“我还是你相公呢!你不帮着我,净帮着她。”
南韵拈了帕子,眸子含着浅浅笑意,无辜的眨着一双美目,娥眉微弄,笑着道了句:“哪来的老不知羞,非要跟自家女儿辩论,还在自家夫人面前跟女儿争宠,老不知羞的。”
窃窃笑意在南母脸上流转,憋都憋不住,她就爱看这两人斗嘴,永远都看不腻,永远都喜欢。
南母温柔一笑,扯着南韵的手,捏了捏,劝慰道:“好了好了,你俩都够了,既然你爹已经同意了,那就行了,你跟他有什么好争的,反正次次他都说不过你。”
阳光透过窗棂,撒下斑驳的纹路,室外的清新花香飘然入室,冉冉的熏香在炉昙里升起,薄烟绕梁。南母温柔的脸笑得如一朵盛开的海棠,好看极了。
南韵回握住南母的手,眉眼舒展,笑意浓浓,给南母掩了掩被子,又巧笑倩兮,调侃道:“前脚还说向着我呢,后脚爹一装委屈,娘就改了方向,娘和爹可真是……”掩了话语,南韵又低低一笑,成功的看见自家的美人娘亲红了脸。
南父见了,摇头无奈,一边温柔的给南母捏着脚踝,一边开口数落道:“你这小兔崽子,三言两语就跟我拌嘴,拌嘴不玩了就去逗你母亲,越发无法无天了。”
“还不是你们两人宠得呗,还能怪谁。”南韵回他一句,又道:“对了爹,我要给一个人办路引,要不借我点银子?来日再还?”
办路引的话,实际上她是有这个钱的,只是之前与白小蛮说开店铺,而她正好给楚馥芩和水儿赎了身,银子少了太多,估计不太好弄。
“多少?”南父也没放在心上,他相信自己的女儿,虽说这个女儿现在似乎有着自己小心思,但是,打不了出了什么乱子,他在后面给她补上,反正他是她爹,自然要做女儿的护盾。
“不多,四百两足以。”南韵含笑的报出这个数字,倒是让南父与南母吓了一跳,一般来说,办个路引要不了那么多钱,最多五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