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激动得浑身颤抖了起来,语气越加强烈,迅速,愤怒,“我向人揭露他,让他功名皆失,让皇上质疑他,调查他,所以他未曾有功,可是我也知道,他是将军府的人,他能做的出来,自然会有后手,若是轻易便被调查出来,他也就不是霍明城了。”
“可是我未曾想到,他的势力,他的手法,竟是如此干脆利落不留痕迹,甚至到了现在,皇上都还未查出证据来证明他屠杀灾民。我……着实是低估了他。”话毕,南韵轻吐出了一口浊气,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她以后就要一个人面对这样一座巍峨不到的将军府了。
她的复仇路还长着,她一个人或许难以撼动将军府和祝瑶所在的御史府。她没有他们那么大的权势,甚至他们动一动权势,她可能就会遭殃。
即使她现在已为温仪县主,可这又有什么,他们不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温仪县主,但她终要爬在他们的头顶,让他们痛不欲生。
“这……”南母心中的石头已经沉到了底,刚刚韵儿说的时候,她大概就已经猜到了,可猜到与落实终究是不同的。她未曾想到,霍明城居然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无法用言语来述说的人,真真是应了自家女儿所说的话,卑鄙无耻,残酷无情,肮脏至极,禽兽不如!
“母亲,我说的,句句属实。”
南韵看着南母,知道南母心中自有定夺,既然母亲相信她,也就会明白,那霍明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果然,南母目露愤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成分,一双漂亮的琥珀眸子里满是气愤。
“该死!霍家公子竟是这般为人,娘到是错看了他!”南母愤怒的同时又是一阵后怕,这个霍明城的心,是有多么狠辣,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亏她还想把韵儿许配给霍明城,撮合他俩,如今看来,呵!不必了!
她要是再这么干,那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了!
南母双目一凝,握着南韵的手,严肃道:“韵儿,娘亲之前错看了他,现在娘亲知道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娘亲眼拙,你日后,见了这人,务必要千防万防,虽说……我们家没什么东西给别人图的,但是,韵儿,你要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记住了,母亲。”南韵自然懂得,黑亮黑亮的眸子,像天空中闪烁着的星星。
过了一会儿,南韵想了想,回味了一下南母的话,下意识的道:“母亲,我们家有钱可图来着。”
南母:“……”对哦,怎么说我们家也有京城第一富贾的称号。
二人双双尴尬对视,婉约一笑。而后,南韵亲自给南母穿衣,穿鞋,伺候南母起床。而去找侍卫的南父,迟迟未归,也不知道究竟找没找到。
南韵趁着这个时候,给了芍儿银两,吩咐芍儿去院子里把白小蛮带到官府处办个路引,又将昨日白小蛮画的设计图与一些银两交给了一位婢女,带去给一个绣工颇好的婆子,这两件事情吩咐好了,那去厨房泡茶的婢女刚好端着新泡好的茶水来了。
南韵斟了两杯,放在桌上,准备摊温些了再喝。而南母此时正被婢女伺候着洗脸洗牙梳头。
幸而,时间过得也不快,那头的白小蛮正闲的无聊的时候,芍儿来了,带白小蛮去官府处办了路引,顺带还给白小蛮买了几套新衣裳,皆是成衣。毕竟白小蛮自己也没衣服,量身定做的话也不太来得及,先买些成衣换上也比较好。
一路人,白小蛮穿着新衣裳,带着芍儿,在街上蹦蹦哒哒,很是活泼。而芍儿在一旁安安静静,虽然目中也有出来逛街的欣喜,却还是含蓄的收敛着。
又逛了一会儿,白小蛮右手持包子,左手持糖葫芦,左手小拇指上还勾着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糖炒栗子。而后,还纷纷对街头的各项小吃表达了眼神的示意,眼中的垂涎,赤果果的表露出自己想吃的含义。
一旁的芍儿很是不解,她可记着这位白姑娘前不久刚吃了早餐,都不知道有没有消化完,这姑娘一上街头,就又吃上了。
芍儿目光中透露着不可置信,这位白姑娘是有几个胃?她难道不会觉得肚子涨吗?沉默了一会儿,芍儿还是忍不住小时问道:“白姑娘,你肚子不疼吗?”
“疼?为什么会疼?”白小蛮对她的话语感到奇怪,她又没吃坏东西,干嘛要肚子疼,现在她有了住处,还能赚钱,身体可是倍儿棒!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