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指名道姓的几人原本幸灾乐祸笑得贼兮兮的,被他那么一说,脸色瞬间也变得不好了起来,毕竟这种人前戳短的事情谁也高兴不起来,再加上他们虽然是一大堆合起来的兄弟,但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确实每个人对每个人都有着心防。毕竟,人少的时候或许可以以心交心,但是一旦人多了起来,即使是一个团伙,也会分裂成无数个小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小圈子和可以交心的人。
而那些前不久刚加入进来的人,明显跟这些老地痞流氓合不起来,新人又只跟新人合得起来,表面上有多和睦,暗地里就有多分裂,如果不是他们有个领头者,一群人早就打了起来,而现在,原本是温桦旭问了一个谁愿意代替领头者去死的问题,他们就开始表露出分裂的状态出来了。
那群新加入的地痞流氓是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人而失了自己的性命的人,而那些老人,为了不让自己走向死亡,就把别人推了出来,而被推出来的人自然也不想死,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混战的局面。
几人都不想代替领头者林子去死,即使林子对他们这一大群的人都有恩,但是,死,是不可能的了。
长痣的男子和断了半边袖子的男子打得火热,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时不时辱骂一下看热闹的那群人,之前的那个眉毛浓郁的也不知道被那长痣的男人说了一句什么,怒气冲天的抄起脚上的鞋板就加入的战斗,三个人的战斗不可谓不激烈,不可谓不血腥。
而那一手引导至这个局面的温桦旭在一旁执着水墨扇,好生生的站在一旁笑得温雅无比,啧,芍儿与白小蛮一致认同的可怕之人——温桦旭。
温桦旭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辉,那明明笑得那么温柔,但是却总是透露出一丝淡漠,明明看似温柔的人,又怎么会给人一种淡漠之感呢?可温桦旭就有一种集结了温柔与淡漠的疏离感,你感觉他距离你很近,却又感觉他距离你很远,他唇角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似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永远温温柔柔的勾着一抹浅笑,让人感觉瘆得慌,当然,那些人要是知道温桦旭所谓的温柔都是刻意装出来的话,大概也就明白了。
只不过现在,没人揭穿他,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今天他着实是心情不好,而这群人又偏偏要挡了他的路线,所以他忍不住就想下手捉弄作弄他们了,反正,都是他们自己内斗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吧?
温桦旭摇了摇那把水墨扇,清晨的阳光算不得温暖,反而是有种干凉,空气中除了透露出食物的味道,还有一种独属于草木的清香,这清香的味道很容易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喜欢各种熏香,也经常收集各种熏香,不过在他面前却不怎么点,说什么跟不懂香的人点香,那是浪费,啧,明明他流连青楼花场,也没少品过香来着啊。
啊呀,今天的天气果然好到让人厌恶呢!
温桦旭及腰的长发在空气中飘飞,衣衫猎猎,他的白色衣衫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的晃动着,颇有几分谪仙的味道,像是要乘风而去,成仙成神,缥缈中带着清雅的意味儿,与那边打着群架的地痞流氓们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看人家,再看看那几个打架的地痞流氓,果然,男神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啊!
白小蛮如此感叹着,那几个地痞流氓都已经窝里斗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给温桦旭打了个招呼,就拽着芍儿走了,既然麻烦解决了,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温桦旭既然有自保之力,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柔弱,那她们也不必留下来继续看戏了,再说,她们早上是来办路引的,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关注这件事,她们还得赶紧办了路引会南府呢,南韵今个儿可是要去万恩寺的,不能误了时间。
温桦旭安安静静的听着她的离开之词,芍儿也福了福身,说了声告辞,而后,在白小蛮说了个拜拜之后,温桦旭突然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在下并不缺正妻,而且在下最喜欢对我有很大关注的人,对我不屑一顾的我一般也会不屑一顾,至于欲擒故纵,在下更喜欢心爱之人的热情,而且,视钱财为粪土什么的,那实在是太败家了,我还是喜欢会敛财一些的,会算账一些的,会节省一些的,毕竟过日子也不能过得太糊涂了,你说是吧,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