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就在这种,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氛围之下,度过了一个算美好又不算美好的日出之时。
“太阳升完了。”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如是道。
“是啊。”某十五岁的温皇子同样附和道。
而后双方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口水战,其声之大,堪比泼妇骂街,其意之广堪比滔滔江水,只见你一言我一语的来而往只见,各不相让,势必要比出一个高下。
然后,钻洞的仁兄被吵醒了,那两个守着的巡城卫被吵醒了,而后发出了深深的幽怨之光,该光可算物理和魔法的双重伤害,使人心怀一点点愧疚。
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喂!大清早的吵不吵!我还要睡呢!”钻洞的仁兄朝趴墙上的仁兄提出了不满。
“我是为了大家。”趴墙的仁兄明显技高一筹,晓以大意,以其“我是为大家,大家要是想赢就不要指责我,除非你能代替我赢,你行你上,不行别瞎逼逼。”的语中之意,打发了钻洞的仁兄。
至于巡城卫……
“你们感不感动?”温桦旭光荣一仰头,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下,脸上由着迷之自信的笑容。我大早上就跟趴墙这货干起来了,你们难道没看见本少侠为了文明和谐的京城,在努力着吗?就说,谁见过如我这般无私奉献的男子,就问你们,感不感动!
二位巡城卫对视,纷纷惊恐摇头,“不敢动不敢动。”他们当也不知道这位五皇子是什么意思,总之就这么回就是了。
“不感动?”温桦旭眸子一眯,笑得不太高兴,“我这么早起来是因为什么你们真的不知道?不感动?”岂有此理,他都这么说了,这两个巡城卫怎么这么没有自觉性,难道就因为跟着自己的都是新入队的巡城卫脑子转不过来吗?不至于吧!
两个巡城卫面面相觑,而后一致摇头,“不敢动不敢动。”他们虽然不知道温桦旭为什么这么早起来,但是确实是不敢动就是不敢动,万一轻举妄为了,这五皇子又是娇花一朵,说不定心里不爽就会害得他们失了这份还不容易考进来的巡城卫工作。
温桦旭兹了兹牙,隐忍道:“你们晓不晓得你们自个儿喜欢打鼾?特别扰民?我蒙了被子都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居然还敢说不感动?”
“……”打鼾?这不是每个男人都会的吗?这点事情难道还要单独挑出来?这温桦旭五皇子也未免太事儿逼了吧,哪个男的不打呼啊,而且还又问他们敢不敢动,难道要他们回复敢动吗?这又是意欲何为?
二人又对视一眼,齐点头,齐声道:“我们敢动,我们保证以后不打鼾。”反正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我打鼾,先这么意思意思说一下吧,以后晚上也不一定是他俩守夜啊,打鼾这种事情,也无所谓了。
温桦旭这才停了胸中怒的一口气,感动就好,他一个皇子,在这不辞劳累的盯着趴墙上的这个地痞流氓,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将地痞流氓们逼得走投无路,再也不能祸害京城中人,再逼他们由坏变好,交以各地官员监控以后的路子,如有变故,直接打,如果事过三,直接处死。
而他做这些事情都是有利于京城的,那些地痞流氓即使解散回家,他也会叮嘱那些地方官员看着点,如有故复原态的情况,先几次予以警告,若不听从直接弄死,毕竟那种人估计是觉得天高皇帝远,他这个五皇子也管不到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