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慈顿了顿,嘴角抽了抽,又问道:“那主子那边?”这次任务实际上她们还都没放在眼里,毕竟南家只是一个商贾之家,对于他们这些混迹在杀手界的人来说,官员都杀过好几个了,更何况一个商人呢。
“主子?”三统领一愣,嘴角的笑顿了一秒,“忘了跟你说,主子也来异国了,咳咳,这种事情嘛,其实也没什么好告诉你的对吧?”他知道这女人是很喜欢主子的,虽然叶枫慈觉得自己配不上主子,但是却一点儿也不会放弃喜欢主子。
他到是不太懂,情情爱爱什么的,终究比不过主子的大业,某些东西,才是主子真正想要的,需要的,而女人,没有那件东西重要。喜欢上主子的女人,终究是愚蠢的,只是他这么讽刺过叶枫慈后,叶枫慈肯定是要拿刀跟他探讨一番人生哲理的。
叶枫慈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去找主子,至于那个女人,你们自行处理。”上次她跟杨柔定下的策略就是绑架南韵,以此来威胁南华仲,毕竟在亲人与那个东西之间,她还是相信,南华仲会选择亲人。
叶枫慈随之也离开了,她或许改天该找找大师,把那个外来者驱赶掉了,虽然她并不在意白小蛮的存在。因为白小蛮无法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而且白小蛮混进南府对自己获取情报也是有利的。若是此次她们的计划得逞,她就会去找人把白小蛮驱赶出去,若是未得逞,她一样可以继续待在南府。白天是白小蛮,晚上则是她叶枫慈。
三统领摇了摇头,留了一人在此处待着,而后往压着南韵的那边而去。
另一边,芍儿回了南府,心下犹豫,她究竟是先告诉南华仲,还是先告诉言泽辰温桦旭?她的心微有考量,最后决定,先告诉温桦旭,温桦旭比言泽辰好找。
可此时此刻的温桦旭,待在牢房里正在与殷风叙旧。
殷风所处的牢房并不肮脏,反而很是干净,身上的囚服也白皙得很,这是温桦旭为他争取而来的。
殷风一个人独占着一间牢房,而此时此刻的殷风,正在与温桦旭面对面交谈。
温桦旭嘴角噙着一抹淡柔的笑意,手执一把白玉壶,将其递给殷风,殷风一把接过,就着嘴壶几口喝了下去。
“先前我已与你交代完许多了,这是最后一次任务,完成后,我们再也不会相见。”温桦旭淡淡的笑着,不是多么愉悦,但是同样也不是那么难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些时候,一个人的离去也是必然的。
殷风看了看他,笑了笑,唇齿品着苦涩,喉间的辛辣是那么的刺激着感官,可胸腔中的火热烧起却是温暖至极,殷风细细体会了一番这壶酒,笑得有些醉人,高举起白玉壶,摇晃了一下脑袋,又晃了晃酒杯,双眼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温桦旭,口中喃喃道:“我殷风,为官几载,风光无限,哈哈哈,也够了,够了。”
温桦旭依旧是一副浅淡笑意,眼神却是有几许飘忽,似是在追忆,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夺过殷风手上的酒壶,掂量几许道:“若是你不愿意,你依旧可以当你的官。”他说得很是轻松,也很是认真,他知道殷风想要什么,但是却剥夺了殷风想要的东西。
“你如此说,以为我会相信?”殷风一个嗤之以鼻,目光迷离嘲讽,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初遇见温桦旭时的样子,十几岁的温桦旭还很年少,怀着中二的梦想,想着仗剑走天涯。他遇见他时,算是他倒了霉了。
想了想,殷风又道:“你这个人啊……”说着一顿,负而又笑了笑,洒脱的很,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里闪烁着一点点的光芒,那光芒是对温桦旭的,温桦旭懂,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殷风扯了扯唇角,说了下半句,“尽说谎话。”
牢房里不算太差,还有一个小窗户留着透气,只可惜小窗户又高又小,没什么大用,就只有那么一抹阳光顺着窗子打了下来,温桦旭还能看见阳光中的浮尘,你以为摸到了,却什么都没有的浮尘。
回想了很多事情,温桦旭实际上对殷风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喜欢了,各自都将各自放在了朋友的位置上,各司其职。
温桦旭看了看殷风,眼神平淡无波,垂着的眼皮子下面掩着一些东西,但是他明白,他早就不喜欢殷风了。一时间的错误,不代表一辈子都会错误,可是唯一错误的是,殷风误会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静默,只有殷风的喝酒声,温桦旭在一旁淡淡的笑着。如果不是二人都身处与牢房之中,那该是怎样和谐的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