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辰送南韵回去,二人在紫云楼口笑谈了几句,正巧芍儿出来迎候南韵。“言泽辰,说好了的啊,不要将我落水的事情告诉别人,我可不想被别人抓住这个弱点,将我一军。”南韵今日心情极佳,开起了玩笑。
言泽辰只是嘱咐芍儿快点带南韵去休息,这般淘气,可爱是可爱,不过总归对身子不好。
芍儿听了言泽辰的话,向言泽辰回了礼,便离去。
芍儿看到小姐这般开心,就知道言阁主肯定又逗小姐了,不过这两个人也是蛮相配的,小姐想必也是愿意的吧。
“小姐今晚兴致真好,一定是和言公子说了很多话吧。言公子人也好,重要的是他对小姐好,小姐知不知道?”芍儿有意打趣,也算报了之前南韵老闹自己的仇。
南韵懒得理芍儿的笑话,自己一个人坐到镜前梳理头发。今日的言泽辰的确与平日的冰冷不一样,南韵心头泛上来一丝甜意,都在自己的笑容里展露无疑。
一连过了五天,南韵躺在紫云楼里都快生了茧子,要闷死了。不光南韵闷,言七也耐不住沉闷,一直抓狂,整天晃来晃去的,整的南韵头更疼了。
南韵并不知道七姑娘就是言七,是言泽辰的妹妹,只当她是言泽辰的一位红颜知己。南韵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在意,也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总顾及着这位七姑娘。每次言七过来,总要带来一连串的爆炸新闻,哪里哪里又有灾情了,哪里哪里又传出官员贪赃枉法的传闻了什么的,南韵的脑子里装着昨天的,还没来的及忘掉,就立马要塞进新的。芍儿也替小姐捏了把汗,七姑娘这连环轰炸的,真是累人,也不知道小姐受不受得住。
南韵一连休息了五天,体力恢复了大半,南韵心里记着温桦旭临走时给自己的任务,一直想找时间去五皇子府替他照看他那位病人。
言七听到要出门,自然高兴。言七向来也是极为欣赏五皇子温桦旭的。他虽然和自己的哥哥一般无二,传说中的冷酷皇子,可是他却是个有胆量做实事的皇子。
自己虽然不甚了解他,但却对他的事迹略知一二。十七岁时立下战功,不要任何封赏,奏明军情,和所有将军的密谋营私,震惊朝堂,从而一把端掉整个兵部;二十岁时赈灾有功,安抚民心,帮助皇帝重获灾区人民的信任,从而安内对外,守卫沿海边陲。
如今二十二岁的温桦旭,又会有什么作为呢?
南韵要去五皇子府,那自己也顺带着去转一圈,去了解了解这位五皇子的生活场所。“南韵小姐,您再这么躺下去,我们永远都去不了五皇子府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都无聊了五天啦!五天诶,不是五个时辰诶,时间是最难熬的好不好?南大小姐,美丽大方的南大小姐,我们就今天去吧!”言七在南韵面前走来走去,看的南韵眼睛都花了,脑袋也疼。
南韵想,自己要是再不出去迟早也会被言七烦死,的确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好好好,七姑娘,您真是我的小姑奶奶,我从了您还不行嘛,我们今日便去五皇子府。”南韵说完这句话,心都得到了释放。
言七听到“五皇子府”四个字,眼睛都发出光来,可是这光倒是让南韵害怕,那是麻烦即将到来的讯号。
言七终于露出了笑容,一扫这些天的愁眉不展和阴霾乌云,直直地扑上来,一口一口南韵南韵的,真是看傻了一旁站着的芍儿,惊的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也不知道去帮南韵解围,只剩在南韵南韵的话语里空留下的救命救命。
南韵不情不愿地被言七拽到了五皇子府,拿着温桦旭给的信物进了府门。进了府,言七就像张开翅膀的鸟儿,既自由又聒噪,南韵虽然一路上都很懊恼自己怎么会稀里糊涂地上了贼船,可是在这一刻,看到这样天真无邪的七姑娘,她却从心里羡慕这个女孩。七姑娘行走江湖,小小年纪便经历了很多有趣的事,对所有的善都心存感恩,对所有的恶都不可饶恕。这样单纯,这样善良,实在是让人羡慕这样的美好年华。
芍儿来过这里,便自发的担任了向导的角色,一路顺其自然地找到温桦旭的侍女雨桐,便在雨桐的带领下去了殷风的病房。
雨桐认得芍儿是那日前来报信的南府侍女,自然对她亲切。打量着眼前另外二人,都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一般。白衣女子活泼可爱,蓝衣女子略沉稳些,但却不沉闷,倒不知道哪位才是自家主子鼎力相助的那位南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