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嗯嗯只点头,可是转眼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怎么去拿到这些东西呢?南韵瞄上了言泽辰,“那说好了,后天我们一起去济州,三日后返回,正好赶得上沈贵妃的生日。说好了啊,不许变卦,不然我让七儿去烦你。”
言泽辰料到南韵会想起这一出,而自己也做好了陪她前去的准备。不过,一向高冷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就顺了她的意呢。
言泽辰故作玄虚地说,“不行,我最近要出去一趟,也是五日行程,恐怕陪不了你了。你找七儿去吧,她可是很闲。”
南韵刚刚的眉飞色舞瞬间被言泽辰这一盆冷水浇没了,“你说什么?你以为这是什么没用的玩笑嘛?人命关天啊,你就这样见死不救?”言泽辰看着南韵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圈套里,“那这个事情更要找七儿了,她在陵阁本就负责这些杂事,正好她对百姓关爱有加,你这条小命她肯定很在乎的,这件事你找她最好不过了。”
南韵被言泽辰的话逼急了,“那我找温桦旭去,他肯定比你有良心多了。”南韵气乎乎的,涨红了脸。
言泽辰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觉得南韵很可爱。“你最好不要找他,你以为他去永州是了解私事?若没有皇帝的指派,他能三个月都逍遥在外?他好歹是个皇子,总是有政事要处理的,回来这几天必然要面圣详细说明情况的,你就乖乖和七儿走吧,她可在乎你这条人命了。”
南韵着急了,什么也不想,只盯着言泽辰,“难道你就不在乎我这一条人命吗?”南韵的眼睛里噙了泪,那一双杏眼,明眸皓齿,此刻却像淋了雨的鸟儿,沾了水也飞不高。
言泽辰突然被南韵这一问问住了,不敢相信南韵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正是这促不及防的一句话,言泽辰的心瞬间被愧疚填满,自己只想抱着南韵,告诉她,我一直陪你,哪里都会陪你,可是,他却不能。
言泽辰恨自己这般畏畏缩缩的,可是他想一直陪着南韵,让她慢慢看到自己的心,这样总能让她自在些。自己虽然是陵阁的阁主,可是面对南韵,却总有太多的顾虑。
南韵赌了气,也认了输,“好吧,那就和七儿一起去好了。你们总是忙,那就忙死你们好了。”南韵没恢复多少力气,倒找回了被言七逼疯的感觉,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次主子。
南韵看着一旁言七和温桦旭面朝青塘,共赏青莲,此时的言七倒是乖巧了很多,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好诱人,一身白衣,一头秀发,梳着落云髻,虽无珠饰,只有一支碧玉簪子绾着发,垂落下来,真是好看。
言七侧着身子和温桦旭说这话,不时用手指了指湖面盛放的莲花。夏天的风,多了燥热,也能轻松烘去人心内的烦躁。
南韵盯着言七看,竟入了迷。看着看着只觉得言七的侧脸和言泽辰的脸有些相像。南韵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不过,这也不可能啊,言泽辰那么冷淡,言七这么热情,一个如寒冰,一个如火球,如果二人真有什么关联,那也相差的太大了些。
南韵不理会言泽辰,明显是生了言泽辰的气,可是南韵又不想表现出来,便慢悠悠地挪到言七身边去。
“七儿,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该不会拒绝我吧。”南韵眨巴眨巴眼睛,作出言七平时央求自己出去玩的时候的表情。
言七倒是惊了奇,平时都是自己赖着南韵,南韵还从没有找过自己,更别说是求自己办事了,这破天荒第一次自己肯定不能辜负了呀。“帮忙?我没听错吧,您南大小姐还有求着我帮忙的时候?您该不会发烧说胡话了吧。我还很有点不适应呢。”言七又开始拿南韵开玩笑,又一个撒盐的。
南韵心里叫苦,如果不是无计可施,自己才不会来找她呢,这和找罪受有什么两样啊,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要冷静,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啊,当然是命。
南韵又嘟起嘴,“好七儿,你就帮我这一回嘛,以后去哪玩都随你,行不行?”南韵想自己最近真是背,自从结识了言七,就不得安生,如果能早点把她嫁出去,或许能好些。
这个温桦旭看起来还挺不错的,自己以后可以试试。
言七看着南韵偷笑,连连拍打她的手,“我还没答应你帮你呢,你笑什么呀。不过,看在你最近这么舍命陪君子的份上,我也来报一回恩,说吧,什么事情啊。”言七有心想帮,再加上南韵似有难色,自然不会太为难南韵,便痛快想帮。
南韵将自己准备后天去济州待三天的计划告诉了所有人,温桦旭一听就知道,南韵是不会想到这样的计策的,这主意恐怕又是言泽辰替她想的。看来这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确实有些复杂。
言七一听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原来只是出去玩一玩,心里更是一百个愿意,连连夸奖南韵头脑聪明,倒让南韵犯了头疼,言七果然是个贪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