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心里想着言泽辰的消息,早膳也没有好好吃,再加上言七和芍儿都不怎么陪自己,南韵吃饭的兴致也不怎么高,吃些小菜喝些粥就打发了。
芍儿去准备马车,南韵和言七则慢步走到府门前去,路过南华仲的房间便一起去请了安。
南韵和言七走出府门,芍儿正坐在马车边上。南韵和言七一起上了车,不过言七靠轻功,南韵靠凳子。
言七拉了南韵一把,“小老鼠,你该学着骑马了,这样就可以和我一起驰骋天涯,不用闷在小马车里了。”言七掀了帘子,两个人都落了座。
南韵打开了马车一侧的窗子,“我怕摔下去,就算我不怕,可我也没有人来教我啊。”南韵回过头来,迎上言七的目光。
言七乐了,眯起了眼睛,“哎呦喂,只要你学,还怕没有人教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言七欲言又止,吊着南韵胃口。
南韵跟了言七的话匣子,“你就怎样?”南韵看着言七,看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言七笑了,“我就,我就找言泽辰来教你。”言七摆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南韵看了很无语,不过看言七这么得瑟的样子,不给她一顿打她也会不满足的。
南韵捏着言七的小脸,“七小姐,你最近是学坏了啊,温桦旭把你养的这么刁钻吗?”哼,我南韵不发威,还当我是小老鼠?
言七昂起了头,誓要与南屿怼下去,“我已经不在温桦旭那里了,早都不在了,再说了我又和他没什么,不像你和言泽辰,剪不断理还乱的。”言七又拿出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很是讨打。
南韵看向了窗外,“七小姐,您请便,我呀不奉陪了。”南韵投了降,心里却想,什么叫我和言泽辰剪不断理还乱。
言七看着自己还是占了上风,得意地笑着,也打开了自己这边的窗户,看向了窗外。
陵阁很快就到了,许是两个人一路都斗了嘴,消磨了时间的缘故吧,南韵和言七下了车,不过一个靠轻功,一个靠凳子和芍儿。
南韵和言七又一路小打小闹地走到了紫云楼去,言七去房里换了行走方便的装束便和南韵一起去了言泽辰的书房。
南韵进了言泽辰的书房,暗黄的帘子遮着,整个屋子都有些昏沉,明明才是早上都已经有了黄昏的感觉。
言泽辰在看书立在书架旁边,留给南韵和言七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
言七嘟嘟囔囔地叫嚷着这里太黑,便一步一步走地把那些鹅黄的纱帐帘子都拉开了,突然整个房子就亮堂了起来,窗外的竹叶子也在窗格子缝里摇晃着。
言七立在了窗前,一阵微风吹拂过,叶子都磨拳擦掌的,沙沙作响,言七也打开了窗子,想停下来仔细找找究竟是哪一片叶子最先摇曳,只是个念头,最终败给了这自然赋予的乐。言七闭上眼睛,感受这风吹竹叶的美妙。
南韵和言泽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照的睁不开眼,缓和了一会,南韵才发现原来这帘后还藏着这样一方清新竹景。
言七回到了南韵身边,对那边的言泽辰说,“你要的人我带来了,快点说事吧。”言七又小跑去言泽辰那里,看他的样子又像是没听到一番,纹丝不动。
南韵也不理他二人,坐在了圆桌的凳子上,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言泽辰回了身,不理言七,直接绕过了她,走向南韵,也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水来喝。
言七被言泽辰这样愚弄,气极了,正在“喂喂喂”的发作,宣泄自己
的不满,正走过来要好好说说言泽辰,却被言泽辰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手,硬拉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言七自己生起了闷气,言泽辰又变成了这样毫无乐趣,真是没劲。一旁的南韵却笑了出来,终于有人来治治言七,可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