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看着南韵相比总算是有一些好转,言七总是搞不懂南韵的心思,明明对哥哥有意,却总是若即若离的,叫人搞不明白。言七见南韵并没有多动筷,自己也失了胃口。
言七放下筷子道,“小韵儿,为了你,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如今霍明城那登徒子说不定正四处找大夫呢,又或许他还不知道呢,等到了大婚那天,就有好戏看了。”听了言七的话,南韵有些失笑,想到霍明城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该有多好笑。当祝瑶知道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竟然是个身患隐疾之人,又该作何。
一旁的言七见南韵笑了,便道,“小老鼠,你脸上可终于有了颜色,真不枉我叫你一声小老鼠,一听到整人你便像又活了似的。”听见又活了,南韵一愣,轻笑道,“是啊,又活了。”心想,是啊,我是又活了一次的人。
我既然又活了一次,又岂能如今日这般颓废,又岂能轻饶了那对狗男女,霍明城和祝瑶还未付出他们相应的代价,才刚开始,我还没那么容易倒下。
南韵想到这些,眼中又重新染上光彩。又想到在这段日子里,言七为了自己的事劳心不少,如今又将自己的斗志重新激发起来,便对言七说,“七儿,这些日子多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不会让自己再倒下,我的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呢……”南韵眼中有多了几丝狠色。
言七看着南韵如此,有一点摸不着头脑,南韵是恢复了,却不知怎的好似又多了些陌生,好似自己初见南韵的时候,言七有些担心,不知道这对南韵究竟是好是坏,言七想了一阵便不再深究,只想着如今南韵能恢复便不算坏事,也就就此作罢。
二人就此吃过饭,本要去乘坐马车,南韵却禀退侍者,马车,叫了言七一同走回去。坐多了马车,有一点懈怠了,南韵也喜欢多走走,同时也因为南韵需要去重新思索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走回南府的路上,可以了解到很多平时了解不知道的事,尤其是这几日正在风头上的订婚一事。
南韵在街上边逛边听边瞧,如言七所说,霍明城与祝瑶订婚的事果真是风头正盛,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几乎人人都在讨论,祝瑶是如何如何不知礼仪,又是如何如何‘用情至深’,也有人说霍明城是如何如何的不甘心,不情愿。甚至传出了多个版本,霍明城移情别恋,祝瑶怀有身孕无奈倒贴等等。
南韵再一次感受到了民众谣言的厉害,前世自己的死,谣言可是为霍明城杀害自己推波助澜,为霍明城找了个又可以除掉自己,又可以树立威信的好借口,南韵虽厌恶,却也知这种事也是人的天性。
前世南韵也不是没怀疑过,关于自己的谣言是霍明城所散布,只恨自己当时对霍明城仍抱有一丝幻想,以为霍明城不过是受了祝瑶的利用,如今想来,但也不难猜,像霍明城这样的人怎会受人利用,怕是祝瑶才是那个被利用的人。
念及此,南韵心中忽闪过一个念头,面上笑的更加灿烂,言七见了朝着南韵眨眨眼,露出几丝狡黠道,“小老鼠,你又想到什么整人主意了,笑的如此开心,说来听听啊!”南韵只是笑而不语,吊足了言七的胃口。
南韵朝着言七道,“七儿,你可知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么。”说完朝着言七一笑,便扭头继续走。言七朝着南韵做了个鬼脸道“切,不告诉就不告诉。”之后又跟了上去,她可得好生照看着南韵,否则哥哥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这一路上,南韵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平时坐马车不得见,今日可是逛足了瘾,言七一路上也少不了好奇新鲜。
忽的南韵看见了一家熟悉的店,是一家丝绸店,云丝坊,这个地方,南韵是印象深刻,在前一世的时候,自己曾在这家店‘偶遇’过霍明城,云丝坊算是这比较出名的一家店了,官家小姐们和富裕人家的小姐太太们都喜欢来这里,这家店布匹不仅品质极佳,而且还时常会有北境而来的物件,生意十分的不错。
当时的自己本想去看几匹布再做几身衣裳,却没想到自己的钱袋被贼人偷去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霍明城及时出现解了围,也因这一次,那时的自己更是对霍明城多了几分心动,如今想来只怕是也不简单。
不知不觉间,南韵又一次踏入了这个地方,一切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只是不同是,如今再踏入,确是不一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