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临在拿到诏书之后,便想着赶紧离开,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心,水临原本打算在离开京城之前,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言泽辰,可是犹豫再三,水临还是决定,先回北境,然后再做打算,刚从南仲华的书房里出来,还没有走出院子,水临就听到一个声音。
“怎么来京城了也不说一声,就这样走了?”听见这一声,水临停了下来,原本也没打算躲,这件事迟早都会被言泽辰知道的,只不过如今是快了一些而已,水临停住,便说道,“我来这里办点事,办完就走了。”言泽辰这才从后面慢慢走出来,靠近了水临说道,“哦,什么事?连我也要瞒着么?”言泽辰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水临听了便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想应该不用我再说什么了!”言泽辰点了点头,然后转了半圈,走到了水临的正面,看着水临手中的东西,问道,“诏书?!”水临点头承认。
其实,刚才言泽辰从南韵愿意出来以后,就打算直接走的,但是又看见南仲华大半夜的,来到了书房这边,便知道这里应该是有一些情况,就在外面看了看,又看见水临来了,言泽辰纳闷,水临怎么来了这里,自己是跟着南仲华一起过来的。
言泽辰就一直在哪书房的外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言泽辰是一清二楚了,想到瑶澈今天的表现,问道,“瑶澈,知道了?”对于瑶澈,水临的心中是有一点愧疚的,所以表现得稍微有些自责,说道,“她知道了!”
言泽辰点点头,然后不停的说着,“怪不得,怪不得呢!”水临有些担心,问道,“瑶澈,怎么样了!”言泽辰觉得这里不是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就说道,“走,咱们换个地方,而且你大可放心,我对这北境诏书没兴趣。”
这里是南府,若是一会万一要动起手来,那便不好了,对南府可是有很大的影响,到时候如果消息传出去了,南府想必是第一个遭罪的。
而且如果要是在这里说什么话,更不方便。若是不小心被哪个丫鬟小厮撞见了,惊动了其他人,也是不好的,更何况,言泽辰还知道这南府里还有一个杨柔,自然是要想办法先离开再说。这南府,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说话,能动手的地方。
于是言泽辰看了一眼水临说道,“走吧!”然后便自己一个飞身出了南府,水临站在原地,顿了顿,可能也是经过内心的挣扎,之后也跟着言泽辰去了。
言泽辰一路上都在想着,怪不得今天瑶澈这么不对劲儿,自己一提到水临,瑶澈就生气,还不停的打人,说是言泽辰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有点儿接受不了吧。
自己喜欢的人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哥哥,换谁都没有办法去接受。言泽辰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水临,忽然有些自责,这件事说到底就是自己给搞出来的,真是一段孽缘。
到也真是可怜了瑶澈,想到这儿言泽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用了更快的速度向前去了。
过了好一会,言泽辰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站定。
虽然言泽辰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处理正经事情上,言泽辰还是十分严肃的。一般在这种情况之下,言泽辰都是会很正经的,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倒是像极了那种冷酷的冰山,当然,每次也就那么一会,过后,便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无赖。
言泽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水临这才是姗姗来迟,看着眼前的言泽辰,水临内心十分的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和言泽辰开口,俩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老大,我……”正当水临想要开口说的时候。
言泽辰也开了口,打断了水临,说道,“你记忆什么恢复的?”水临抿了抿嘴,说道,“没多久,就在你离开北境之后不久,北境皇帝死的时候,瑶澈来告诉我,那个时候想起来的!”水临如实回答着言泽辰的问题。言泽辰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恩情,自己在失忆的这一段时间,也确实是将言泽辰当做自己老大,甚至是大哥看待的。
水临之所以没有及时向言泽辰说明,是因为觉得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言泽辰说,日后又该怎么和言泽辰相处。
现在,言泽辰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不会对言泽辰有所隐瞒,就是不知道言泽辰会怎么处置自己,不听调遣,私自回京,还瞒着言泽辰这么大的事,怎么算,言泽辰都不会轻饶了自己,只能是看言泽辰一会会如何了。
言泽辰始终都是背对着水临,没有转身,水临也是像从前一样,单膝跪在地上,回这话,就听见言泽辰问道,“记起你原来的名字了么!”水临不知道言泽辰这是何意,回答说,“记起来了!”